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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乐摇头。 他捻灭烟头,上下将她端量一番,确认没事后微微松了口气。 “早知道把这碍事的玩意扔了。” “确实很丑。” “你没伤着就好,待会让人收拾下。” 转而,他瞥着那小姑娘,“你去叫人。” “什么。”小姑娘尚未反应过来。 “李秘书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 “我……” “先叫人来。” 话,他通常不多吩咐,语调听着平和,实则早已不耐烦。 在走廊围观的老员工一把将小姑娘拽了出来:“得得得,你这丫头怎么搞的,听不懂话吗。” “先叫人来”里的先字,深意明显,有“先把这件事做完,你再去递辞呈”的意思。 “我又没做错什么。”小姑娘不情不愿。 “没做错?知道你刚刚和谁犟嘴?” 话到这份上,不难猜出里头人是谁,小姑娘心有不甘,“真是老板娘?” “应该是,没见老板带女人来公司过。” “那不知者无罪,我哪晓得。” 办公室里,该搬走的都给搬了,狼藉清理干净,资料重新整理好,司从交付给朝乐,“你替我拿着。” 她闷闷道:“你不是不方便来吗。” “你这么长时间没下来,不放心。” “你们公司的小姑娘都这么嚣张?” “她是小李新招的临时助理,平日里打打杂,小李今天出差,让她来我这里帮衬。” 说话间,司从接到小李的电话。 那边道着歉,为小姑娘说尽好话,大概意思是人家干不了多久,就陪他玩几天。 司从应承下来。 朝乐听出弦外之意,“小李包养的妹子?” “算是。” 怪不得小姑娘这么嚣张,是想仗势欺人呢,招来公司还挺合算,既能卿卿我我,还能躲避家人视线。 朝乐想了想,抓住一个百思不得解的地方,“不对啊,你昨天受了伤,为什么今天小李就出差了?” “他……”一向说话流利的司从有所迟疑,“他的行程是早就定好的。” “出差几天?” “不清楚。” 很可疑。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司从故意把小秘书支开然后让她代替的感觉。 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 朝乐没细想下去,这里收拾好便和他出去。 … 时间挨到中午,朝乐没忘记自己的事儿,要给工人们送饭。 看了眼副驾驶坐着的男人,她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司从嗯了声,“去看看。” 他要是去的话,会不会让人受宠若惊呢,朝乐担心他把人给吓着,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把他带在车上。 一如往常来到小食堂,盒饭已经备好,她来取的时候发现少一份。 里头人解释:“包工头说的,有个老头自己带了饭。” 朝乐估计是老宋。 装好之后,朝乐正要回车上,眼前掠过较为熟悉的身影。 这次避无可避,朝乐提前打招呼:“佳芝。” 宋佳芝口罩勒得紧,慌慌张张地抬眸看了眼,不知该称呼什么是好,只是勉强点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 朝乐看了眼她的书包,不知盛放什么显得特别鼓。 这家小食堂是私人包办的,除了给工人供餐,还会给学生送外卖,位置偏僻,鲜少有学生来这里。 “哦,我只是路过。” “去学校吗,送你一程?”朝乐问道。 宋佳芝看了眼被太阳烧得毒辣辣的草丛,以及已经追赶不上的公交车,她攥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点头。 大学城位置偏僻,和工地离得近,朝乐也是好心顺路送一程。 上了车,宋佳芝发现车里还有一人。 朝乐只是简单介绍:“晚于的同学。”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并没有抬头,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不知是不是胳膊上的纱布把人吓着了,宋佳芝也没打招呼,但暗中已经打量一遍。 可以猜到,这个男人是朝乐的老公。 男人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名牌,甚至很普通,包括用的手机,放在人群中似乎不显眼,但他却戴了一块名贵的腕表。 宋佳芝对男人的车和表有所了解,初步断定他要么太过低调,要么戴个假表装三。 “对了,你知道晚于在学校的情况吗?” 朝乐轻飘飘的一句,让宋佳芝缓过神,犹豫几秒,“晚于她还和从前一样,怎么?” “听说她有个喜欢的男生。” “哦,这个啊。”宋佳芝脱口而出,“那个男生很穷酸的,光长一张好看的脸,连电影票都是女生掏钱。” 她意识到自己只说别人的缺点,这是十分不礼貌的,心里暗度后悔。 司从侧首,“我怎么没听她提过?” 朝乐笑:“她在你面前八卦别人的事,自己的事就憋得住。” 到了目的地,朝乐下车,让宋佳芝在车上等几分钟,外头有个工人来拿盒饭,她顺便去打声招呼。 这样一来,车内只剩下两人。 车厢被冷气环绕,宋佳芝逐渐嗅到属于男人淡淡的香烟味,她坐的位置巧妙,抬头就能看见副驾驶座上的人一半侧颜。 不同于小鲜肉的白皙嫩肤,男人深刻的轮廓在麦色皮肤下更显分明,鼻梁高挺,眼皮深陷的弧度恰好,幽邃有神。 突然,司从下了车。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偷窥被发现。 侧面传来敲玻璃声,听见他吐出几个字:“要下来吗。” 一个人呆在封闭的车厢,有一定的危险,宋佳芝来不及回应,他已经转身走了。 宋佳芝下来后,才发现这里有点熟悉。 饭盒已经送到工人手中,除了老宋。 司从的到来,并不像朝乐想的那样让人拘束,反而工人们和他有说有笑。 给司从递了根烟的包工头说话还和以前一样,觑了烟老宋,讽刺道:“你的饭呢?” 老宋手里没烟头,嘴里嚼着干巴巴的树叶,“再等等,我女儿今天有点忙。” “看把你矫情得,盒饭吃不下你是不。” “我有高血压。”老宋耐着性子,“有些菜不能吃,又舍不得浪费。” 大家都扒拉着饭,吃得正香,老宋眼睛快翻出外,也没见给他送饭的人影。 “得了,说不定今天有事,你要不将就吃点我的?”包工头说。 老宋大概心有点伤——没吭声,闷头闷脑往路边跑去。 包工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低骂一句。 看着他们能吃上饭,朝乐舒心地伸了个懒腰,“那我们走了。” 看着她朝自己的方形过来,司从扔了半根烟。跟她在一起时很少沾染烟草,刚才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