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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因为爱他才去努力喜欢韦延的,或者,说得直接点,妈妈是在讨好他这个儿子。 晚上,因为家里房间不够,韦延被安排和祁司以一起睡。祁司以有点排斥,但是也不好拒绝。 但是韦延看起来格外乖巧,他背对著祁司以,安静地躺著。 “睡著了吗?”祁司以小声地问。 韦延摇摇头。 “不高兴吗?”祁司以说,“我知道我妈有点罗嗦了,所以啊,你有时候可以不用理她的。”祁司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用诋毁妈妈来讨好韦延。 韦延翻过身来,没有说话,表情平静。 祁司以笑笑,“我觉得我妈他们对你还不错,如果你能接受的话,我想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出国了,毕竟我是去学习。” 韦延固执地摇摇头,“我不想呆在这里。” “一定要去吗?”祁司以迟疑了一会儿,“可能会影响到我学习的。” 韦延沈默下来。 “我想不会去很久的,而且你也应该念书了。过几天我带你去报学校吧?” 韦延仍然一言不发。 “你要还是保持这种状态的话,我可能没有心情去学习了。”祁司以又笑,“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韦延的眼神闪烁一下,他看著祁司以,咬住下唇点点头。 “真乖。”祁司以抚摸著韦延的头,他感觉这仿佛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待韦延,虽然平时也在照顾他,但此刻显得那麽温馨。原来韦延并不是一直都那麽冰冷而无礼,他也有乖巧温顺的一面。祁司以笑笑,自己现在才知道。 晚上,韦延将头放在祁司以的胸前沈沈睡去。祁司以虽然不习惯,但是他现在明白这个少年的心意,他无法拒绝。 看著韦延柔软而凌乱的头发,祁司以微笑著揉了揉。 早上,韦延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洗漱的时候碰见了爸爸妈妈都会轻轻微笑一下,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但那只是没有适应罢了。这也许代表著韦延那颗孤僻的心扉被敞开的良好开端。 早餐,韦延帮祁妈妈打下手,祁妈妈一脸乐呵呵地一直夸他能干。 “这碗蒸鸡蛋是韦延做的,味道很不错!”祁妈妈笑呵呵的说,“我在厨房偷喝了两口!” “妈,既然是偷喝就不必说出来了吧?”祁司予笑著说。全家一下子都乐了。 “这盘宫保鸡丁也是他做的,你们都尝尝、尝尝……”祁妈妈一直推荐著。 祁司予飞快地夹起一块放在了祁爸爸的碗里,“爸,你尝尝。” 祁爸爸的脸上有一丝惊讶,也有一丝尴尬。他看看祁司以,又看看自己的老伴。最终夹起来放进了嘴里。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还不错。”祁爸爸半晌才低声说道,语气并不像赞扬,但祁司予还是拍拍韦延的肩膀,“韦延啊,这可是咱爸有史以来第一次夸奖人,夸得可是你啊……” 韦延的脸色依然平静。 “你看,小延都害羞了。”祁妈妈说。 祁司以看著其乐融融的一家,觉得韦延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了。即使不能做爱人,但他也是要让自己去爱的人。 九月,祁司以送韦延去了一所函授大学,因为证件上是市长的“孙子”,所以也就没有理会高中毕业证什麽的了。 看著韦延每天还算乖巧地上下学,祁司以感到些许欣慰。他每天泡在家里学习口语,然後做好饭等待韦延回家,这样的生活持续到了九月中旬。 “再过一个礼拜我就要出国了,到时你就住在我妈那里,”祁司以将一块鱼肉夹给韦延,“到时要听话,不要整天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祁司以觉得自己像在教育一个七岁小男孩,而不是十七岁的少年。 “有什麽想法就说出来,也不要闷在心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韦延说:“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出国” “这可不行,”祁司以摇摇筷子,“你那天晚上都都答应留在V市,不能出尔反尔。我可以答应你学习结束以後就立刻回来,但让我带上你是万万不行的。” “为什麽?” “你会让我分心。”祁司以毫不犹豫地说。 韦延微微怔了一下,然後又露出难得的笑容。 “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後多笑笑,就有很多人喜欢你了。”没进过大脑的话从祁司以的口中脱口而出。 “我不用他们喜欢……” “啊,行行行,当我没说当我没说。”祁司以当然知道韦延要说什麽,他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在学校里还不错吧?” 选科系那会儿,祁司以觉得他写得不错让他报文学系,但是他坚持要进外语系。 韦延轻轻“嗯”了一声。 “学习英语和什麽?”祁司以夹起一块鱼往嘴里送。 “法语。”韦延回答的声音不大。 “怎麽样?” “什麽?” “学习有难度吗?” “很简单。”韦延不咸不淡地说著,将筷子放了下来。 “……”祁司以愣了愣,“什麽简单?” “法语。” “你会吗?”祁司以问。他突然想起朋友跟他说过,韦延和一个法国人争吵时用的是外语,“你以前学过?” “不是,”韦延顿了一下,看著他平静地说:“小时候我爸将我和妈安排在法国生活了一段时间,後来因为我妈喜欢上别的男人回国了,不过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听到这里,祁司以觉得韦延的不幸还真不是一点点。韦延之所以有著这样的性格跟他的遭遇有关吧。 “那你为什麽还要报外语系?”祁司以转移正题。 “因为简单。” “哈,真是个懒家夥!”祁司以啼笑皆非。 自从从爸妈家回来以後,韦延经常抱著枕头来到祁司以的房间里。祁司以有时候会以要学习拒绝,有时候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少年,只好让他上了床。 这天,韦延又“自觉”地跑到他卧室。 “今天我估计要到很晚,你先睡吧。”祁司以指了指床铺。 韦延也没有出声,乖乖地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