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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延像又回到以前的不苟言笑,他点点头答道,“我记得。” 祁安步哪知道这氛围是否僵硬,只听到韦延要走,连忙去拉他,“小延哥哥,你怎麽就要走了?小步和爸爸妈妈才刚来……” 天蔚突然一个急步上前去抱住她。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让人压抑。祁司以伸手拉了一下天蔚,天蔚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她对一脸诧愕的祁母含蓄地微笑一下,退到了老公的旁边。 韦延倒像是神色自若,他扬起嘴角笑笑,对祁母说,“那我走了。”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往门外走去。 祁司以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也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去叫他,让他留下来随便吃顿饭。 直至现在,韦延还是他的“儿子”,可是祁司以心虚得什麽都不敢做。 他怕母亲知道,他怕天蔚担心。 祁安步在天蔚的怀里看著韦延离开,奶奶跟在他的後面送他。她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小延哥哥……” 韦延回过头,歪著头问她什麽事,模样和以前不太一样,而眼神却又一如往常般清澈黑亮。 “有空的时候来看小步,小步喜欢你。”祁安步笑嘻嘻地仰著头说,说完了却又捂著嘴笑,笑容可爱而生动无比。 祁司以的心都在为这一句话打颤。 我喜欢你…… 眼前的人在四年前也对自己说过,自己也曾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而如今面对面,却遥远得像是相隔在了地球的两端。 韦延垂下眸子一言不发,沈稳而含蓄。然而抬起眼睛的视线却牢牢地凝在祁司以的身上。只是两秒过後,他对祁安步说,“你不叫我哥哥,我也会喜欢你。” “可是……妈妈说过,爸爸的儿子我就应该叫哥哥,”祁安步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你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们幼儿园里有小朋友也有哥哥,他们都是在一起住的!” “小延哥哥,你也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样我就能天天和你一起玩,而且爸爸……” 祁司以只觉得心脏扑腾地胡乱跳著,他情不自禁去看天蔚,天蔚的脸色发白。 “小步乖,带你妈妈去看电视。”祁母这时说话了。 祁安步去看奶奶,样子不太情愿,但天蔚已经拉著她往客厅沙发走去。小步撅著嘴,拧著眉头,一脸的不高兴,却还不忘时不时回头去看韦延。祁司以看著只觉得心里发堵。 “我送送你吧。”祁司以刚一开口,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他。祁司以笑笑,对韦延说,“好久不见,我有话跟你说。” 韦延也笑,只是笑容带著嘲讽似的,“难得你有话对我说。” 祁司以一怔,只能佯笑著点头。 “送送也好,”祁母插话了,“小延,下次有空再来玩……” 两人在电梯里一言不发。到了一楼,韦延就往外走。祁司以连忙拉住他说,“我开车送你吧。” 韦延顿了一下,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电梯继续往下,到了地下停车场,祁司以这才想起自己的车根本没有开回来,而天蔚的那辆奔驰钥匙不在他这里。 “我钥匙没带下来,要不你等下?”祁司以说,但韦延没有回话,亦没有点头。 祁司以当他愿意等,又匆匆上了楼。等到他跑回去找天蔚要钥匙的时候,天蔚突然说,“我也跟你一起去送吧。” “小蔚,你还是留在家里看著小步吧,我还得做饭呢!”祁母说话了,天蔚只能沈默下来。 祁司以到了地下,却发现已经没有人了,又到处找了一下,确定韦延已经离开停车场,祁司以上了一楼,跑出小区,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上了一辆的士。 祁司以想叫他,却又叫不出来。默默地看著这样的场景,他的心里满不是滋味。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9 本来祁母让祁司以回来,没想过他会带天蔚和小步,所以也没特别交代他。现在这一家人都回家了,原本的意图却没达成。 天蔚作为一个妻子还是面面俱到,吃完饭,她就开始收拾碗筷,祁司以要帮忙,天蔚劝住他。祁母当然不敢累著这麽个千金大小姐,但难得天蔚说,“妈,你跟司以说说话吧,都这麽久没见面了。”祁母也只好作罢,拉著儿子坐在沙发叙叙。 上次见面都是一个月前,虽然家离得不远,但祁司以每天忙得像被不停抽打的陀螺,根本没有什麽空闲回来看父母。 祁母坐在沙发上,见祁父在那里逗小步玩,两人玩得乐呵呵的,也跟著笑。祁司以突然憋不住,叫了声“妈。” 祁母回头看他。 “您叫我回来有什麽事?” 祁母听到这话,又看看玩得聚精会神的祖孙俩,淡淡地说,“也没什麽,就是小延要退籍。” “……”宛如一根细小的针扎在祁司以的心上,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痛。他半晌才问,“为什麽?” “他说要定居法国。”祁母小声地说。 “奶奶,小延哥哥要去法国吗?!”没想到在一旁玩得兴高采烈的小步突然大叫起来,一张小脸皱得紧巴巴的。 祁司以没听到女儿的叫唤似的,沈吟片刻,“他、他这麽多年一直在法国?” 祁母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已经不知道说什麽好,祁司以“哦”了一声,沈默下去。 “那今天叫我他来干嘛又不说?”祁司以突然问,“还有他为什麽不直接找我?” 祁母愣了愣。一直在跟爷爷玩耍的小步也跑过来抱住奶奶的胳膊问,“奶奶,奶奶,小延哥哥真的要去法国吗,是不是因为小步惹他不高兴了……奶奶……” 这次,又要离开了麽……会不会永远不回来了? 永远……不再……回来…… 祁司以霍地站起来,没有任何言语地往外跑,只听见身後祁母和小步的声音。 “司以……” “爸爸,您要去哪儿?……” 而在关门的瞬间,他听见脚步声匆匆跟来,然後是“老公,你去哪里?” 叫了一辆的士,毫不犹豫地对司机说出那家酒店的名字。等到车子发动後,祁司以的心境却一下子静了下来。 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