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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人一样僵硬又可笑。 作势动了动,手臂的无力感然她放弃自力更生,眨着眼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办。 她其实就是渴了想喝杯水,不过此刻的房内似乎并没有什么人,估计外面会有人但喉咙干涸像在被火烧,发不出一点声音。 正当她觉得自己快渴死在床上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长得小巧清秀的女人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边拧眉对着碗吹气一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大概是在骂人。 清欢眨巴着眼对着门口的女人,终于引起姑娘的注意,姑娘在门口愣了下才紧忙走到的清欢床侧,一边把药碗放在高脚茶几上一边说:“我先扶你起来。” 清欢倒是意外,第一句话不是应该:你醒了? 姑娘巴掌脸,可能这几天照顾她有些疲惫,眼底黑眼圈实在惊人,眼袋都快挂到脸颊上了。 小心翼翼把清欢扶起来后又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清欢的手还在发麻抬不起来,那小姑娘就把水递到她唇边。 “等会,你先喝药,我去给你吩咐做些吃的。”姑娘说。 “世……”虽然喝了两杯水润了喉咙,但她的声音仍旧沙哑,就像在KTV撕心裂肺吼唱了几百首歌曲之后的后遗症。 不过这姑娘机灵,听到她说出第一个字,便明白,啧了一声说:“他中的毒叫牵机药,幸亏那两个侍卫扣吐及时,给他延缓了时间,不然我也救不了。” 清欢感激地向她点点头,随后张了张唇又问:“现在……” 姑娘给清欢递了个眼神,又垂眼看着手上空空的茶杯,想着床上的女人是不是可以节哀呢。 “死是死不了,但能不能醒过来我也没把握。”姑娘叹了一声把茶杯放在药碗旁,再顺手把药碗给端起来,“你先喝药吧,吃完饭再睡一觉,明天就有精气神。” “你也……” “我知道,你醒了我心放下一半,会好好休息的。”这姑娘跟会读心术似的,都不用清欢张口就说能回答她的问题。 吃过东西后,清欢就睡下,这姑娘也没立刻就走,隔着一炷香的时间就给她把脉,不过药效来的很快,她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没做梦也没被打扰,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自然醒,醒过来的时候手臂还是有些发麻,不过已经比昨晚好很多。 那姑娘又在房间内,背对着她坐在凳子上俯首看着桌上,双臂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很认真的样子。 她声音发布出来,就咳了一声,那姑娘反身看了她一眼,立刻爬起来从桌上给她倒了水,大步走到清欢的床侧递给她。 清欢抬手接过,但手腕使不上力,有些抖,那姑娘就扶着她的手,把杯子递到她唇边。 “多喝点水。”那姑娘笑意盈盈的,精神比昨晚好很多,看上去也漂亮很多。 清欢点点头喝下水,又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长期接触草药的原因,她身上有中药味,她微微一笑:“叫我半夏就行。” “世言他……” “别急,我正在想其他办法。”半夏把从她手上拿过空了的杯子又走到桌子边侧停下,拎起水壶给她倒水,“对了,下毒的人已经抓到了。” 闻言,清欢病怏怏的眼睛倏地就亮起了光,“是谁,在哪?” “就是个在后厨帮忙的,查不出什么特殊的身份,现在在宁王府关着呢,太子殿下这两天没日没夜在审,把人都快打死了,也没问出是谁指使。” 半夏边说边转身,结果就见虞清欢已经下了床,两条腿根本支不起来,刚离开床一步没走就给跌在拔步上。 半夏随手将杯子放在桌上冲了过去,有些责备说:“你身体才好些,这么急干什么?” “我去问问,也许有解药。” “齐沣已经把什么招数都用了,那家伙就是不肯说,你去有什么用?”半夏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将她安坐在床侧,又伸手替她把了把脉。 清欢的右手任凭半夏把脉,左手抬起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提神醒脑,她脸颊微微偏向门口说:“那天,骨头也吃了凤梨酥……” “凤梨酥里没毒,有毒的是红枣糕。”半夏放开清欢的手,蹙着柳叶细的眉淡淡说,“你相公在吃凤梨酥前吃了红枣糕。” 红枣糕…… 清欢脑海闪过一道闪电,而她很精准地将那道闪电握在了手里。 在丁香楼发生事情后,世言吃过云片糕,红枣糕,定胜糕,只有吃红枣糕的时候是在古喻的房间,当时还强调过让人把红枣糕给做小点。 冯二子。 她不知道古喻有没有嫌疑,但是古喻见过世言吃云片糕和定胜糕,没必要偏偏挑红枣味的。 只有那个该死的冯二子见世言狼吞虎咽过红枣糕,他肯定是听到那句把红枣糕做小点的话就认定世言会吃红枣糕。 “冯二子抓到了吗?”清欢选择相信古喻,因为他看世言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那几乎是像敬仰神明似的眼神。 半夏替她正替她揉着手,见她出神地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打扰,冷不丁突然被问话也是一惊,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谁?” 清欢怔怔地看着疑惑不解的半夏,慢慢冷静下来,她低低地叹了一声又揉了揉眉心才放下手。 如果真是冯二子,为什么冯二子要把那跟金钗塞给世言? 冯二子说金钗是晓云给他的,可现在冯二子的身份有待商榷,所以他的话也变得不可信。 太乱了。 “能扶我去看看世言吗?” 半夏嗯了一声点头将她扶起,低头看着清欢不吃力的腿,陪着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走。 一顿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后,清欢顿觉五味陈杂更不知道从何入手,她穿越前也不是刑警,能把一些线索想到窜起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其实一切源头还是华老板和虎符。 清欢重重叹过一声,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忒难受比当初被推进湖里淹没口鼻窒息好不到哪里。 世言房门口站着两个侍卫,清欢过去的时候他们下了台阶给她略是行了礼,她现在是安京明侯,这些人骨子里的等级观念让他们习惯性地会屈服于并不比他们强大的人。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清欢认出他们就是那天救了世言的人。 “诶,少夫人别这样。”年纪较大的一位忙给扶住准备下跪的清欢,他皮肤偶黑,脸颊骨轮廓非常明显,说话时候下颔绷得紧紧的,“您先进去看看吧。” 清欢点点头,在半夏的搀扶下走了进去,骨头正在给世言喂药,他好像对喂药很有经验,把药碗搁在床边,一手捏着世言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