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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李穆不知何事,但见母亲似等得急,不敢怠慢,径直先去了北屋。 一进去,便见她冷脸端坐榻上,手边摆着一根戒尺,气氛很不寻常。一怔,随即笑道:“阿母,唤我何事?” “把门关上!”卢氏冷冷地道。 李穆依言关了门,回到母亲跟前,迟疑了下,正要再开口,却听她喝道:“跪下!” 李穆无奈,只好跪了下去,道:“阿母,儿子做错了何事?惹阿母如此生气?阿母说来,也好叫儿子改。” 卢氏恨恨地道:“你给我老实讲,你成婚至今,是不是还没和阿弥圆房?” 李穆愣住:“阿母,你听何人之言……” 卢氏一听,就知是真的。顿时火冒三丈。 “你管我听何人言!” 卢氏一把摸起戒尺,砰砰地敲着身下坐榻,咬牙:“若不是我知道了问,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将人娶来,放在家里,叫她伴我这个瞎眼老婆子一辈子了事?” 李穆迟疑间。 “当初你娶她,我就觉着不对!她那样的出身,和我们家云泥之别,怎会心甘情愿下嫁?原本我极是担心。幸好阿弥性情竟如此好,又乖巧,又懂事!你能娶到她,是祖宗积德,你上辈子修的福!你却竟如此待她?难怪这些时日,我总觉着她有心事。我还道是何事,原来竟是你,亏待她至此地步!我想不通,你既不喜她,你当初为何又要娶她?” 李穆一时无话可辨,只能不住地认错,道是自己不好,请母亲息怒。 卢氏火气却越来越大,想起今早洛神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的伤心一幕,操起戒尺,命他转过方向,朝着儿子的手臂和后背,啪啪啪啪,毫不留情,狠狠地抽了下去。 一边抽,一边叱:“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是吧?可怜阿弥,今早来我跟前,都委屈成了什么样了!你娶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儿,你不好好对她!我索性打死你了事,省得耽误她一辈子!” …… 阿停方才等到阿兄回来,传话完毕,见他去见阿姆了,便又晃到阿嫂的跟前,说阿兄方才回了,阿母有急事叫他,他过去了。 洛神今早从卢氏那里回来后,心里便有点不安,总觉得似乎要出什么事。 此刻听阿停这么说,那种不祥之兆愈发强烈,如何还坐的住?急忙悄悄去了卢氏的屋。 人还没到门口,隐隐就听到里头传出卢氏的的叱声。吓了一跳,赶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猫到窗边,从一道未关严实的口子里看了进去,看见李穆竟跪在地上,被卢氏拿着戒尺在抽。 那戒尺足有自己巴掌那么宽,又厚实,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胳膊和后背,发出清脆的爆炒皮肉之声,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洛神看得目瞪口呆,吓得更是不轻。 从没见过卢氏这么生气过。 眼看她越来越气,一边数落,一边那戒尺落得愈发狠,李穆又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让他母亲打,只满口认错让她消气,心砰砰地跳,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进去拦一下,又犹豫不决。 正不知所措,忽然,李穆仿佛觉察到了她的动静,竟突然回头,视线扫向她的方向。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竟觉他目光阴森,有点吓人。 洛神感到后背一凉,哪里还敢进去,慌忙转头,飞快地溜了回来,一进门,人便感到心慌意乱。 虽然告诉自己,不关她的事。她又没错!但还是控制不住想找个地方,先把自己藏起来才好。 出了这种事,她实在不想再面对他了。 正六神无主,忽听外头响起侍女唤“李郎君”的声,探头出去一瞧,李穆竟回来了,正大步朝这边走来,脑子一热,慌忙将门给关上,又飞快地上了闩,自己躲在门后,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夫人可在屋里?” 洛神听到他和侍女的说话声。声音听起来还挺平静的。 “夫人在。” 侍女应。 门被人从外推了一下。 洛神一动不动。 又传来两下“笃”“笃”的叩门之声。 “夫人必是睡了过去。” 一个侍女又道。 门外安静了下来。 就在洛神稍稍松了口气时,看到门缝里竟伸进来了一柄剑。剑尖抵在门闩上,撬了两下,门闩便开了。 门被推开,李穆一脚跨了进来,顺手上了门闩。 洛神大吃一惊,想再躲到床上假装睡觉也来不及了,见他两道目光扫向自己,一边后退,一边使劲摇手:“真不是我说的!早上阿家问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挨打可不能赖我……” 李穆一语不发,阴沉沉的,和平常判若两人。 他的目光盯着她,视线从她面庞,慢慢地落到她的脖颈、胸腹,再往下…… 洛神瞬间毛骨悚然,慌忙掉头跑向那扇门,伸手要拔门闩,李穆已经从后赶了上来,将她双手一拷,一把抱起,转身大步往里,投到了床上。 洛神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看着他脱了衣裳,露出方才被戒尺抽出了道道红肿印痕的身体,随后一把扯下帐帘,人便上了床。 他伸手将她抓住,一把拖了过去。 她便成了一条被压在了砧板上的小鱼儿。 洛神心慌意乱,知门外有人,哪里敢叫出声,只顾闭着眼睛,两手胡乱打他,双腿乱蹬。 纠缠着时,忽然嘴唇一阵温热,他竟低头,亲了上来。 四唇相接的那一刹那,洛神整个人恍若被什么给定住,瞬间失了力气,忘了挣扎。 被他灼热呼吸扫过的那片肌肤,迅速地冒出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洛神双目紧闭,长睫乱颤。 就在她憋气,憋得快要晕厥过去时,他终于松开了她,唇却又沿着她的面庞,慢慢地来到了她的耳畔。 “阿弥,你若疼,便和我说。” 她听到他在自己耳畔如此道了一句,声带着克制的低沉,极为沙哑,隐隐透出一种教导式的口吻。 “腾”的一下,洛神周身的血液奔涌,一颗心更是跳得快要撞破了胸口。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缩在他的身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