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情非得已(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别担心,我知道,」姑妈把手一挥,表示忽略他说的话,「我回来的时候

    一定会先给你打电话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她笑呵呵地说,走到洗澡间裏去了。

    乐阳苦笑了一下,瞌睡也清醒了好多,走回房间裏来的时候,莎莎已经穿好

    了衣服,手上攥着那个蓝色精緻的小钱包坐在床沿。

    「你今天要上班吗?」他看到她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打算吃点早餐或者

    什么东西?」他开始往身上穿衣服,想等会儿送她出去。

    「不了,我马上就走!」她看起来有些不安,「我说,现在可以把账结了么?」

    莎莎低声说。

    「什么?」乐阳以爲自己听错了,T恤刚套在头上,又拿了下来,眼睛瞪得

    大大的。

    「雅丽姐不是和你说好了价钱的吗?」莎莎也有些吃惊。

    「等等,你说赵雅丽和我说过什么?」乐阳算是有点明白了。

    「她说你会付钱的……」女人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她在质问他。

    乐阳的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决不是昨晚上那个风情万

    种的女神,她隻是个妓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过去把房间门关上,心

    裏隻是希望姑妈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你听我说,」他坐下来,耐心的用手比划着,「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再

    说了,我也不想……不打算找什么……,我以爲……,你知道,我当时喝了酒。」

    他极力地想表达什么,可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这个我管不了,你做了,你就得给钱,这就是规矩!」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打断了他的话,用一个生意人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他几乎敢肯定,莎莎也不是她的真实名字。她的声音大了许多,这让他紧张

    起来,「好吧!好吧!」他满脸通红地说,声音低到隻有自己才听得见,「多少?」

    他低着头问,这事要是被姑妈知道了,那自己的脸往哪裏搁?

    「哭丧个死人脸!我又不会多要你一分钱!」莎莎刻薄地说,「我们的规矩

    是陪过夜五百,口交另外加三百,做爱两百,刚好是一千……」

    「一千!」他从床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噢,老天!你说一千,这不是坑

    人么?别的都不收这么多……」他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收多少,他压根儿就没想过

    招妓。

    「得了吧,你要是觉得你被坑了,你可以去问问,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在

    上海任何一个地方,你问问!是不是这个价?」莎莎也跳下床来,赤着脚站在地

    闆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你也可以不给……」她转身到床

    上抓起电话,气哼哼地拨起号来。

    「好了!好了!」乐阳大叫着,「我给你还不行吗?我给你……」他嘟哝着,

    抢过去打开衣柜门,从一个灰色夹克裏面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包来,颤抖着手数

    了一千块钱,愤怒地砸在女人的身边。「给我滚!快滚!」他大踏步地走过去拉

    开门,朝着床上的女孩大喊。

    莎莎一点也不气恼,抓起钱来认真地数了一遍,整整齐齐地叠好成一沓,放

    到那个精緻的钱包裏,再把手机也放进去,才下床来,理了理头发——彷佛什么

    也没有发生过,袅袅婷婷地向房间门走过来。经过乐阳身边的时候,鼻子裏「哧」

    了一声,「什么人啊?」嘀咕着走到客厅裏去了。

    乐阳「砰」地一声撞上房间门,气呼呼地走回来,倒在床上听着「咔哒咔哒」

    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客厅裏一直走到门外去了,接着一声巨大的撞门声,算是回应。

    洗澡间裏的「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要是姑妈不在屋裏,他真想砸东西,随便

    什么也好。

    想着昨晚上翻云覆雨的那会儿,想着刚刚面红耳赤的争执,他狠狠地给了自

    己两个耳光,直打得脑袋嗡嗡地作响——没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仅

    仅一夜之间!过了一会儿,姑妈彷佛压根儿不知道房间裏面的争吵,轻轻地开了

    门出去了。

    乐阳依然怒气未消,冲到洗手间裏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那条可耻

    的肉棒,生怕那上面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让他患上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什么

    病。也许是由于心理作用,总觉得洗不淨上面的污渍,隻好怏怏地穿上裤子出来

    了,人也冷静了许多:就算是妓女,那也是她们耐以生存的行当,给钱也是情理

    之中的事,就像买东西一样;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什么理由会看上自己呢?

    ——比自己长得帅,比自己有钱的男人多得是,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

    太过于美好了。这样想着,心裏也好过多了。

    唯一可恨的是那个赵雅丽,那个可恶的

    老鸨母!要是早知道她是,自己才不

    会鬼使神差地去什么酒吧,自己也不会不戴套就上了,也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一

    出戏了。那命根子在裤裆裏乖乖的,像在认错一样,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感觉

    起来也没什么异样,不过病毒都是慢慢渗透的,就像孤独一样,但愿自己运气比

    较好吧,他提心吊胆地想。

    去年秋天他和温妮来到上海后不久,由于陪她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得很晚,

    打出租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