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血龙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然后……然后,那个晚上……我占有了你。”

    廖蓝垂下头,积压多年的罪恶感再一次让他窒息。珑白却一脸迷惑,好像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你那时完全还是个懵懂的孩子,连我对你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警告自己,再也不能碰你,但是,我还是一次次的……一次次的……我没法控制自己。在杀人之外,我又多了一桩罪行。让你变成普通人,永远地离开我这个阴影,才是我赎罪的唯一办法……”

    珑白的神情更迷惑了,他使劲地想了又想,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第一次啊。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在对我做什么,是我引诱你的。”

    廖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却一脸轻松,倒像在嗔怪廖蓝小题大做。

    “我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你突然长高好多,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大人了嘛。走在路上,经常有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跟猫看到鱼一样,我烦死了。我和你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亲过我呢,但长大的你跟别人就有说有笑,对我就不冷不热的,别说亲了,连和我拉个手都不肯。

    说来说去,都是我不会长大的错,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太生气了,所以常常拿你撒气。但我越是发脾气,你对我就越疏远,我真的气死了,有一天吵架后,我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跑着跑着就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男人和女人在亲嘴。”

    天哪,妓院……廖蓝扶住额头,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珑白的讲述会往更荒唐的方向发展。

    “我就想到了,我可以问他们啊,为什么你不再亲我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重新喜欢我。第一次没带钱,他们还不让我进,第二次我从家里偷了一袋金子过来,姐姐们就都围上来了。她们给我出了很多主意,让我要这样那样诱惑你,只要上了床,你就会离不开我了。”

    廖蓝已经不是扶额了,而是想把脑袋往墙上撞。一群久经沙场的烟花女子,七嘴八舌地教一个小孩如何行云雨之事,这画面简直崩溃到西天去了。

    “后来我还去过两次呢,姐姐们很认真地教我练习……”

    “她们把你怎么了?!”廖蓝惊叫了一声。

    “没有,她们拿我金子帮我消灾,很有分寸的。真的只是练习而已,神情,姿势,动作,差不多就这些。”

    廖蓝发出一声凄怆的呻/吟。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试了,果然成功了。当然,毕竟是第一次,我很紧张,表现得不太好。我还很担心你不会再和我做了呢,还好还好,后来就顺当了,我们果然也亲密起来了。”

    到头来,不是我诱/奸了你,而是我被你诱/奸了!亏我还愧疚了这么多年!廖蓝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仍然骑坐在身上的珑白:“我回去了!”

    “不要不要!”珑白赶紧又用双腿盘住廖蓝,如兰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痒酥酥的。“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想睡了,我们来做吧。”

    “不行……”

    柔软的舌尖已经探进了嘴里,堵住了廖蓝的拒绝。在唇舌缠/绵的同时,珑白的手在廖蓝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裳,揉搓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廖蓝翻过身,把珑白压在身下,粗暴地扯开了他的衣带。不愧是姐姐们调/教出来的,廖蓝又一次投降了。

    “我不是喜欢上了第一眼看到的人,而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喜欢的人啊。”在激烈的喘息声中,廖蓝听到了最真挚的表白。

    作者有话要说:  试一下,不知道这样的肉度,jj能不能过。。。

    ☆、泉水

    “我睡着的时候,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珑白躺在床上,睡意朦胧,眼皮快撑不住了。

    “嗯。”

    “哪儿都不去?我一醒来,就能看到你?”

    “嗯。”

    “真的?不骗我?”

    “真的。”

    珑白露出安心的笑容,闭上眼睛睡着了,紧紧拉着廖蓝的手渐渐松开。廖蓝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在心里轻叹了一声。

    反正撒过那么多谎,也不差这一次了。他立即起身走出门外,在房子周围布下结界,然后快步向宗祠走去。

    廖蓝走进祠堂时,依然被藤蔓绑着吊在半空的周鸩似乎毫不意外,露出欢迎的笑容:“廖大少爷,你回来啦。”

    廖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问:“我去过的地方,你都去过了?”

    周鸩有那么一瞬间的踌躇,然后爽快地回答:“没错。”

    “那就别装了,下来吧。你应该清楚,木人董致远困不住你。”

    虚伪的笑容从周鸩脸上隐去了。他向身上的藤蔓低喝一声“放开”,绿色的绳索哗哗退去,他轻盈地落在地上,和廖蓝面对面站着。

    “你小时候比我矮半个头,现在和我差不多高了。嗯,你小时候的脸也没这么臭。”周鸩打量着廖蓝,说。

    廖蓝沉默地回望着他,良久之后,低沉地问:“你为什么回来?”

    周鸩冷冷地笑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两人在互相得不到答案的肃然中对峙了片刻。周鸩又说:“你应该明白,走到这一步,我——唯一活着的祭品,已经变成最大的威胁。”

    周鸩的脚尖慢悠悠地点着地面,声音很轻,回荡在祠堂里却格外刺耳。“现在能够阻止衈龙从境界上到人间的,只剩最后一道屏障。而我,随时可以像打破一个蛋壳一样,粉碎这道屏障。”

    周鸩走近了一步,伤疤凸浮的脸几乎挨上了廖蓝。“廖大少爷,你是杀不了我,还是不想杀我?”

    廖蓝直视着他挑衅的眼神,说出了让他始料未及的回答:“你走吧。”

    “什么意思?”

    “我们都不是四五岁的小孩了。如果你要在野地里一直跑到迷路,我不会再去找你。你要淋着雨玩纸船,我也不会再为你撑伞。你毁灭自己也好,拯救自己也好,都与我无关。你我都只是命运棋盘上的棋子,你走一步,我应对一步,仅此而已。这是你的自由,也是我的自由。”

    廖蓝转身推开祠堂的大门:“我答应珑白,他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在身边,我必须走了。再见,周鸩。”

    周鸩的脸上仍浮着习惯性的邪笑,但那笑容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眷念。“好吧,那我们之间的博弈开始了。”

    “我等着你出招。”廖蓝淡然应道,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

    然而,廖蓝还是没能做到在珑白醒来前到家。原来珑白睡到一半饿了,想起来吃点东西再躺下,突然发现廖蓝不在,又是惊慌又是气恼,正准备出门去找,一看到廖蓝回来了,就像走失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娘,先是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