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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这位廖园主稍息了这贤愚之心。 廖秋体会到这层意思,又想起方才许仙的表现,虽然年纪轻轻,却谦恭忍让,颇有君子之风,倒是自己咄咄逼人,受不得一点批评之言,显得小家子气了。而且观这一阕小令,言辞简明平实却又别出慧心,端的是大家风范,只是没瞧出许仙竟也是此道中人。 却不知关汉卿乃元曲四大家之首,如李白之于唐诗一般。而当世“曲”这一门还没真正发展起来,如何能于这后世大家相比。 许仙写罢,又随手拭去,冲廖秋微微一笑道:“廖园主,这能算数吧!” 廖秋知他有顾全之意,亦收了矜傲之心,点点头道:“当然算数,我们入席吧!等下还要请教作曲之道。” 许仙笑道:“也要谈谈医书。” 廖秋也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二人携手入席。彼此只是一时误会,而且又是许仙冒犯在前,那便结仇不如释怨。 第五卷吟啸且徐行第五十章曲圣 登席开宴,许仙凭着三皇祖师会会首的身份,抖抖衣衫也坐了主席,让坐在次席的金圣杰干瞪眼。 席间又同那廖园主谈了出书的事宜,廖秋满口应承,只道出版是全无问题,只是售卖如何就不敢保证了。 许仙道:“这书我不抽红利,只希望廖园主尽量压低了价钱,好广布四方。”医书本就不可能太畅销,与其争这些蝇头之利,不如索性放下这一块。 廖秋便有些不解,“那许公子你,为何要编这本书呢?”许仙的文名已经是流传四海,就算再添上一本医书也算不上锦上添花,反而会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感觉。 许仙嘿然一笑,却只是笑而不答。在三皇祖师会的讲演是为了调集气氛,若是见到个人就拉着说,自己打算悬壶济世、普度众生,那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也显得太矫情了。但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别的理由,就转过话题,说起曲剧上的东西。 廖秋也随之转变话题,一谈起曲剧,立刻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让许仙有些惊讶的是,今世的杂志,竟然已经有了不小的基础。前世所知的“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这些本该在不同时代绽放光彩的艺术形式,在这一个大夏王朝,竟呈百花齐放之势。 想想自己穿越至今所见,本朝文化之兴盛,风气之开发,雍容之大度,比之历史上的所谓“盛唐”,有过之而无不及。 单就一途,竟然已经有不少文人专门在做,由海内不同的书局版印发行。各自旗下,竟也有了一些名誉海内的作者,但多半是科举不第的读书人在作。其收入看其书的售卖情况,有的竟还收入不菲。 而廖秋只是众多作者之一,但他的布衣书局却是当世最大的书局。 此时科举不第的读书人无非三条道路,一则是投身官宦做一名幕僚,成为传说中的师爷。二则是开办学堂,做起教书育人的伙计。三则是经营商业,做一名商人。但当幕僚要走门路,开学堂也仅仅能维持生计,经营商业要有本钱。若是这些都没有,或许还可做做。 许仙听了不由心中一动,他最近正好有些财政窘迫,百草堂自从雇了许多人,虽然让许仙空闲下来专心编书,但又另多了一笔开支,现在基本维持在不赔不赚上。但或许因为是许仙创立的,虽然好久不在药铺中看诊,但每日却也能从中取得不少功德。 而编书却是要不断的将银钱投入,购买药材,实验药方,纸张笔墨,人工油灯,哪个不需要花钱。每一项虽都不太大,但汇总起来,真是花钱如流水一般,那几千两银子不过月余就已经见底了,虽然有些地方可以节省,但许仙却不想为了银子影响整本书的质量。是以一遇见金圣杰就问起海船的事,实在是因为难啊! 金家那一船货虽然能给他带来百万收入,但眼下也是远水救不了燃眉之火。这些事还不能对旁人讲,怕传出去影响众人编书的积极性,又不想让姐姐为自己担心,只能自个儿在心里考虑。 人行世上,只有担当了这些世事,方知为人之不易。但如今这个门路却让许仙又开了眼界,不用造什么玻璃,只要坐在家中,将前世所看到的诸多古典名著,默写出来,岂不是都能换成钱财。 许仙道:“我近来做了一出曲目,打算写出来,供园主参详参详,若是园主可以的话,我想作价卖给您。”见效太慢,不如直接搬出几个元曲来,卖给眼前这识货的。 廖秋却摇摇头道:“许公子,不是鄙人说大话,做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能做诗词就能做曲的。就说您那几首名传天下的诗词吧,我等看了自然是拍案叫绝,但若说给寻常百姓,就有多半人不能理解,曲目讲究的是雅俗共赏……” 说起自家专长,又不禁又大谈特谈起来。在他眼中,许仙那一首小令做的虽好,也是名家功底放在这。但随随便便就说要做曲,未免把他这一行想的太简单了。对于许仙待价而沽的说法更是不屑一顾。 许仙知道,他说的确实是实理,就算是李白在世,也不一定能写出感人的曲剧。但他的身后,可不止站着李白一个人,而是五千年传统文化之精粹。是的,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