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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真的怕,离开花鸟楼的自己算什么,没了红牌的荣耀,情夫还是最好听的称呼。 “不逼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手指怜惜的抚摸他的头发,挑着碎银组成的发带,老爷低沉着嗓门说,眼神不像是这个意思。 “刚和白荷聊起你。” “以前土得很,一定都在笑话孔雀吧?” “当然不是,孔雀小时候一定也是很讨人喜欢,才不土。” 说到这里时,老爷瞳孔放大了些,小一点的孔雀尝起来的味道不知是怎样的,成熟当然好,可就是少了一些……无助感。 “那说了什么?” 真庆幸不是在小年纪被他看上,再小些可禁不起这种折腾,老爷真会对年纪那么小的自己出手吗。 “说起你以前逃跑过。” ☆、23 “很久以前了,小孩子贪玩。” 至今依然清晰的口渴和饿浮出记忆,背上早淡的疤痕抽痛了一下,老爷永远不会知道,那几天他是怎么过的,发现自己控制不了乱想,孔雀琥珀般的瞳闇下,避光不让情感外泄。 “还好有回来,不然本爷这辈子该上哪找你。” 指尖搓着脚底脚背,很麻很痒,仍被半压住的孔雀只能试着移动脚逃跑,嘴上忍着不发出声。 “现在还想离开吗?” 多美,像白杨树枝一样,轻折就会断裂般的脖子,这双手、这对脚,曾经更小更细过。 “如果这里有老爷……” 被压得喘不过气,孔雀也不清楚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今晚纱帐又会落下的吧?仰望还未被遮挡的月光,孔雀淡淡的想,闭上眼睛等待被黑影吞噬。 最后对孔雀摸摸吻吻几下,老爷的脚步远了,孔雀这才撇开装睡样子,坐在床边抹抹脸,水盆反应了他的脸孔灰暗和疲惫不堪,少许的洗去一些脏污,却洗不去残留的难堪。 来这里前和海芋说过不用等他,换作以前她绝不会听,可最近却真的是他说什么就照做什么,还常整天喜孜孜的,多出来的时间都到杜鹃身上去了。 “辛苦你了。” 走进另一个厢房,温暖适中的空气包围过来,地上已经放好毯子和柔软坐垫,白荷等在里头,虽然有些年纪了,她依然一身鲜艳的浅色春装,梳着上流社会最流行的发饰,要是不说破,没人会怀疑她是大家出身,她拨弄着炭火堆没有抬头。 “荷姐才辛苦。” 将还软绵绵的下肢安置在坐垫上,孔雀移动了好一会才不会弄痛自己,接过白荷递来的茶,喉咙也真的喊得干了,他却一点喝的意愿也没有,一直在意着老爷留下的标记,热气让身上腥臭的变得更为浓烈,孔雀几乎觉得有手还在拨弄他的大腿。 “真是难闻。” 边揉捏鼻子,她露出了一个厌恶至极的表情,也让孔雀不自主的捏皱膝盖衣物。 “啊,不是说你,是说这个炭品质不太好。” 荷姐人倒是不错的,想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往,就是思考总以利益为优先,照她的说法是以养活大家为优先。 “找我什么事?” 在这够久,也听够她的伤人话,孔雀不怪她,心里却仍然不舒服,只希望快点说完正事后休息。 “今天和老爷聊了下,他似乎有意愿买下你。” “有,他和我谈过。” 长年不出门,孔雀的皮肤已经算是白皙的了,可白荷的却更有光泽,还有如少女的自然红润,弹性也比操劳和睡眠不足的他好,加上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像大他2个辈分。 “你会留下吗?” “还需要考虑。” “出去的机会很少,真的该好好想过。” “这可不像老板说的话。” 她只是老板之一,没有完全决定权,不方便正面支持或反对,但的确像她会说的话。 “待在这,是用你的青春在赚钱啊,青春太珍贵了,反正你这个性也招不了多少客人,要是勤劳就不让你走了。” “如果不是老爷,我也许会去。” “也是。” 说起来孔雀也才16岁,换作是一般女孩,还在悠哉过活呢,哪能知道一生抉择是怎样的。 “你对外头是怎么想的?” “太久没有去外头的世界,我不知道。” 几年、有几年没出大门了,只有偶尔从大门窥望,围墙框起的天空是那么狭窄,云总飘着就出视线外了,自由最初是别人管的,但渐渐的,连自己都无所谓,甚至觉得外头陌生可怕,这绝对是当年还吵着要去外面的自己没想过的。 “外头不会变的,会变的只有人。” “人掌控了一切。” 解下脖子上刺人的首饰和沉重的耳环,孔雀淡然叹道,接着说:“我知道荷姐关心我,但不是为了我。” “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留下。” 白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看着炭火。 “一代新人换旧人,花鸟楼不会一直需要我。” 孔雀的确很久没打算离开,还想过在这待到终老,可是那恐怕由不得自己,没有产值的人是没法在这住免钱的。 “人也是能改变一切的啊,至少我就被你改变了。” 提起好不容易滚沸的茶水,青绿的茶注入蛋壳白的杯子,在茶香烟雾中,白荷幽幽的说。 ☆、24 “咳。” 天还没亮,孔雀就被干痒的喉咙弄得睡不着,边咒骂这该死的天气、该死的湿度,他只能离开温暖的被窗,丢些木料进火堆,将茶壶放到炉火边,抱着毯子蜷在火边发抖。 “咳咳。” 咳得嗓子眼都痛,但干痒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因为到冷空气中而更加剧,捂着嘴,孔雀咳得震天响,传出单薄的木门,在走廊上撞出阵阵的回音。 “咳,可恶,咳咳!” 等不下去到茶滚了,急着就想先倒些茶润喉,却被己经烧烫的手柄烧痛了手,茶壶碰的掉回原位,溅出的水烧上火,冒出浓浓白烟。 “孔雀!发生什么了?” 听见吵杂声,隔壁的海芋跑了过来,只见孔雀趴在地上狂咳不止,屋里全是白烟。 “只是不小心翻了茶,没事的。” “你咳好多天了。” 将窗户开了点缝,得让烟散掉又怕他冷,海芋的眉头揪起深深的皱纹,孔雀就是爱逞强,不管多苦多痛都没有一句埋怨。 “只是太干冷,多喝些热茶就好。” “药还是暂时别吃了吧。” 手脚冷、咳嗽,甚至是盗汗睡不好都是在服那帖药开始的,那药的确有用,这些日子吃下来孔雀皮肤更白嫩,身形也不再棱角,圆润许多,海芋知道他不愿意,老呆呆看着窗外发怔,眼神像在忏悔般。 “不行。” “只要多接触女客人的话……” 也许男客的消费力会强些,可是接待女客花的体力少、时间相对短,能摆脱魔鬼似的老爷,也不用再赔上健康。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