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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刀是王婆相好的?” 谭临点点头:“童家大少爷去了犬戎的梨花祭,不成想竟然逃了出来,这赤精刀就是童家大少爷带出来交给管家的。童家大少爷不敢回家,只能去求管家帮忙,管家出个主意,让他先回绑匪呢,然后去报官。童秉益知道儿子逃回来的事,大惊失色,梨花祭活祭逃脱,犬戎人不会放过他,而且这种活祭可能会反噬到他全家。此时,有个补救办法,就是找活祭的血亲代替。童秉益当然不愿去死,剩下的一子一女也舍不得,就把本就是远亲的管家当做替身,推了出去。” 佟暄咬了一口豆干,说道:“这王婆不会是管家的相好吧?” 谭临说:“当年童秉益为了绊倒肃妃,曾派人到奎地调查过。此人就是管家,而管家也在此时认识了当年的王婆,生下了王志。可是王志并不知道这一切。但童秉益知道,童秉义给了王志一笔钱,让王志看着管家直到梨花祭完成,取了内脏做蕙俎。” 佟暄接着说道:“可是管家一个大活人,不能莫名其妙的消失,童家为了掩盖这件事,故意剥了管家的皮,放出流言,制造出管家携款潜逃的假象。” 谭临说道:“就像杜大人所说,枯梨院此时童家大少爷死了,紧接着二少爷、三小姐一个个重病。王婆看着捧着金豆回来的儿子,一问才知道发生什么事。王婆将管家的尸骨磨成粉,制成梨障,然后以给活祭内脏为名,将童秉益骗来杀了,尸骨就埋在当年挂管家人皮的树下。” 佟暄说道:“童仁就是那管家的名字吧?王志以姑爷的名义进入童家,那梅平又是谁?” 谭临说道:“梅平是王志的媳妇,也是童家的二儿媳。梨花尸的头像为何找不到人?为何那尸体如此骇人?因为那梨花尸就是童家的二少爷和三小姐制成的,为了蕙俎。” 谭临舒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那枯梨院是童秉益建的 佟暄说:“王志被人陷害杀了自己的爹,想报仇,就让童家求生不能,可蕙俎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也让他陷了进去。童仁利用童家,造了枯梨院,利用童家的少爷小姐,养蕙俎。“ 谭临说道:“还用自己的亲骨肉做蕙俎的精血。我估计李萍萍为什么会出现在童家,因为是去找孩子的爹。” 佟暄叹了口气:“而现在王婆为了自己的儿子能活,自然会出来顶罪。” 谭临点点头:“童秉益一心想荣华富贵,最后却害死了三个孩子,绝了自己家的后。这王志为了报仇也好,为了利益也罢,这辈子也只能等死了。” 谭临说完,看看忙着喝酒吃菜的佟暄,“说起来,童家那枯梨院虽然很少有人知道,可在童家镇建这么一院子,王志死于战场实际上却活在童家,这么多年就没人知道。” 佟暄说道:“这就是大人有所不知了。那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梨树下?我们为何轻易进入枯梨院的棺中?是因为王婆家的梨障撑不住了。枯梨院和梨障是一体两面,要让梨障发挥最大的功效的办法就是让骨肉至亲相克。童秉益杀了王婆的丈夫,王婆让童秉益的魂魄成了厉鬼,而童秉益剩下那一双儿女最后只剩了头和身,其他部位哪去了?王婆在家里摆上儿子和自己的牌位,弄得和灵堂似的,是为了和枯梨院相应。还有李萍萍缺的那只脚去哪了?还有那尸体可是有过孕的。” 谭临细想了一会,“那尸体的其余部分不会都做成梨障了吧。二人的身体既要制蕙俎,又要制梨障,恐怕撑不了太久。之后李萍萍成了梨障的原料?” 佟暄点点头:“纵使有杀父之仇,杀了童秉益也就罢了,可是将其儿女当做物品一般使用、牲畜一般宰杀,已经超出了做人的极限。我想,童家小姐腹中怀过的孩子应该是王志的,这样血脉相连,王、童两家终成了一家人。正因为后来做了梨障原料的李萍萍和童家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才得以破了王婆家的梨障,入了枯梨院。” 谭临问道:“不过童家小姐生的那孩子在哪呢?” 佟暄拍拍谭临的手:“谭大人,好记性,咱们在王婆家不是见过么?那就是王婆的孙子,也是童秉益魂魄的栖身之所。” 谭临愣了:“你是说那孩子。。。?” 佟暄点点头:“养厉鬼最好的法子还是用血亲之躯,那孩子生下来应该就是死胎。” 谭临想想,觉得这一切都匪夷所思,“他们做这种事情真的没人管吗?我们见得童家老太太不会真是鬼吧?” 佟暄摇摇头:“童老太太还活着,王志是什么人,一个名册上的死人,一个奴仆。而童家老太太才是名义上童家的长者,要是想借蕙俎往上爬,童老太太是必不可少的。” 谭临将整个事情连在一起想了一遍,越想越不平,猛地拍案而起:“这奎地没有王法了吗?任凭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草菅人命嘛?” 佟暄听了这话,放下手中的吃食,一脸震惊看着谭临,又中邪了?“枯梨院本来就不为人所知,何况童家是受冤被贬,亲朋故旧也是有的,地方上关照一些也是有的。”说着,冲谭临眨了眨眼睛:“对了,前些日子,梅平失踪,回来就跟咱们演了一出,你说她是不是去哪了?比如将赤精刀献给哪位尊者,顺便提一下蕙俎的事情?” 谭临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苦笑道:“这次还真是多亏将军一路跟随,要不然还不知怎样呢。” 佟暄一看谭临转了话题,也不再提:“大人,太客气了。此案圆满解决,都是大人勤政爱民所致啊。” “哪里哪里。”谭临哈哈笑起来,佟暄也笑了起来。谭临只觉的一腔建功立业的热血,都成了笑话。临行前,父亲百般嘱咐,遇事要与巡抚大人好好商议,有什么事不要自己做主,一定要及时来信,当时本以为只是关心之言,今日再看,竟是自己大意了。父亲的信中,直说为绝后患,不管如何,童家是死定了。王婆家、童家镇,细想起来,不都是佟暄在其中引路的吗,可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如今蕙俎没了,还惊动了总兵,如果不是杜陵春,真要查下去牵扯出文妃娘娘,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恐怕都难保了。不知文妃娘娘那里,会不会为难父亲;自己以后的前程会不会受影响。 佟暄也笑,不过是舒心的笑。且不说谭临占了杜陵春的位置,看着谭临的倒霉样出了口气。就是如今牵连宫中的蕙俎案,在自己这里也变为一个无知老妇的杀人命案,在上峰那里一定会有个得力的印象,今后难保不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有权有势,还怕得不到杜陵春吗。 面对上峰的指示,父亲大人的责问,两个如棋子一般被人摆弄的人,除了笑着认命,明哲保身还能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