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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然就冒出来了。 小豆子进了戏班,受到了戏班子的嘲笑,只有大师兄站出来护他,怕他着凉还给他递被子。小豆子因长得像个女孩儿所以演了生,在被大师兄用烟斗捣得满嘴血后,才唱对了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得到了成角儿的机会。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以一出红遍北平,一段爱恨情仇随着时代不断变迁,却终究是一场悲剧。 半大小子们哪儿看得出电影的寓意?整个片子里,唯一让楚忆记忆深刻的,就是程蝶衣那一句痛彻心扉的嘶吼。 “说好的是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楚忆疑惑地问道:“这人最后是自杀了吗?” 东棠若有所思地答道:“是的吧,他拔剑了。” “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吗?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楚忆相对于同龄人已经较为成熟了,虽然对这种感情还不太理解,却也能看出两人关系的不简单。程蝶衣是个戏疯子,分不清现实和戏中,他把段小楼当什么了?段小楼又怎么对他? 楚忆低叹一声:“哎,真可怜。” 碟片已经播完了,最后贴着几张戏剧的画报。东棠若有所思地呆滞不动,脑门上冒着微微的汗,楚忆见人不对劲问道:“东棠?你咋了?” 东棠握紧了拳头,问道:“我们以后不会变成他们这样吧?”似乎是宣誓般地又道,“我以后肯定不会像霸王对虞姬那样对你!”男孩儿的眼睛里透露着坚定,语气虽显得有些稚嫩,却透着决绝意志,说完点了点头,似乎更像是对着自己做的表率。 楚忆一笑,眼睛弯成个月亮,一拳锤到那人肩上:“你放屁呢,我俩算起来,也就我是霸王,你才虞姬呢。” 显然刚才那股沉重的气氛已经消失不见,两孩子又开始胡闹起来。东棠翻了个身,喘着粗气,结结实实压到楚忆身上,眼睛微睁,皱着眉头盯身下这人…… “你是虞姬,你长得这么好看……” 楚忆来的这半年里,确实长变了。脸开始长开了,从小可爱往小帅哥的方向长了。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眉分新月,已经从以前的瓷娃娃长得有些…有些酷帅的模样了。十来岁的小孩儿不仅仅是处于长个儿的阶段,里子也在变呢。身重蹭蹭往上冒着,那外貌也不堪落后。这阶段长残的孩子多了去了,少有的几个人能往正道上长,楚忆就属于那一类人。 眼前这人飘然出尘却又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有些异样的冲击魅力,像极了太上老君身边的童子下了凡间,让人着迷。 你要真是虞姬,我就当一回霸王,一准儿把你扛着娶回家去…… 楚忆挣扎着被东棠压住的双手,曲着膝盖顶他的背脊骨,“去你妈的吧!” 挣扎了两下硬是没啥用,双手被按得死死的。以往胡闹都是东棠让着他,真要单枪实干起来,楚忆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东棠就跨坐在他腰杆上,像五指山压着孙猴子一样,动弹不得。 见人不认输,东棠也不气馁。别的可以让你,可这霸王,看身板儿就知道你不是这块料。要把你送戏班子里去,那老师傅一准让你演虞姬呢,到时候还不是我来护着你,别人谁搭理你啊。东棠继续压着楚忆,双手不得空,就用下巴蹭到那人腋窝下,挠他痒痒。 “认输不?谁是霸王?” 楚忆咬着牙死不肯松口,又禁不住那人的手,哈哈地笑起来,却还是不讨饶。两个炽热的胸膛碰在一起,胡乱得撕扯成一团,肌肤相贴,两张脸隔着三寸不足的空中停下,沉重又急促的喘息让空气迅速升温。 东棠一言不发,冷峻的面容变得红红的。是打闹出了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楚忆趁着他发愣,逮着机会抽出一条腿,抵着东棠的胸口,一脚把他踢得老远,赶忙爬起来把人反压着,露出小人得志般的表情。 “服了没?嗯?还敢说老子不是霸王么?” 楚忆大口地喘着粗气,鼻中呼出一股又一股热气,显然是刚才挣扎累着了,却死不认输的执拗着要分个输赢。现在知道谁才是霸王了吧?东棠不答,看着眼前这人额角的汗水,从那张俏脸上滑下来,闷闷地‘哼哧’了一声。 楚忆正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伸手就要去挠东棠的痒痒,哪知一个没撑稳,手上瞬间失了力气,跌落下去。两人很明显都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年轻力壮又充满活力的身体就‘噗’得一声撞了个结结实实。 胸膛上传来对方的心跳,好快,像跑了一千米一样,“扑通扑通”还在持续加速。四目相对,两双眸子里倒映着对方的脸,惊讶中带着丝莫名的情愫。楚忆看清了东棠的眼里,只有自己。除了自己,再无他物。 楚忆红着脸粗着脖子从那人身上下来,嘟囔着:“反正我就是霸王,你就是虞姬。” 东棠闷着头直摇头,表示不同意。争不过你,又舍不得跟你动手,老子不说话了还不行么?楚忆低着头若有所思,半响后才冒出一句。 “要不咱俩都是霸王,懒得争了。” 东棠无语:“那虞姬呢?” “不要虞姬了,我就要你这个霸王。”楚忆拎着东棠衣领道。 “没了虞姬,那他还是霸王吗?” 楚忆没话了,这傻子有时候冷不丁冒出来的话还真不好接,跟谁较真呢? 东棠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得道:“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好歹我也是个霸王了,我也不要虞姬,我要你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出去看球赛了,端午节以后回来。更新放在存稿箱了,被锁了就只能等我回来再改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一九九七年,楚忆十三岁,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儿。 二月下旬,那个在南海画了个圈的老人去世了,这位率领着改革开放的伟大老人,在争取到香港回归的前夕,离开了人世。所有电视台都播放着老人的生平事迹,歌颂着他的伟大壮举,举国哀悼。学校的操场降了半旗,学生们的胸口戴着小白花,集体默哀。 三月过半,重庆成为了全国第四个直辖市,也是中国西部唯一的直辖市。在那个淳朴美好,即将起飞的年代,经历过那段时间的人,都充满着感慨和缅怀。那个年代给了底层有头脑敢拼搏的人很多机会,靠着一股狠劲儿和不服输,就能撑起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没有焦虑,鲜少烦恼,有的只是斗志昂扬,情饮水饱。 一切的一切,在暗中推动着这个世界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