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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世上?这得是多么强的心理素质和自恋程度?难道他从小就没有自己照过镜子吗?”肖川火力全开,一发不可收拾。 “毒舌男你就积点德吧!” “哎呀,刷牙去。谈论他脏了我的口舌,想起他是对我灵魂的亵渎。娘炮一枚,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哈哈哈哈……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众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个人已经站立多时了。当然不是王尧,是的话,他们早玩完了。 门外的人正是夏雪晨。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心中难免会自卑,生怕配不上,而且,多数时候是毫无来由、毫无章法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雪晨死死攥住手中的轮滑鞋,脸憋得感冒发烧一般,头发也要被烧着了。心中又苦又羞:怪不得要躲我。原来,我在你的心中,竟然是这样不堪。什么纯净,什么自然,什么体贴,什么感激,通通都是骗人的谎言。骗子。居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联系我?夏雪晨,你就是一个大傻瓜!他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你,你还是个男的!醒醒吧! 不声不响,夏雪晨一溜烟没了踪影。匆忙间,他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门口的地上,但是,他已无心捡拾。 其实,夏雪晨和肖川约好下午三点一起玩轮滑,夏雪晨早到了几分钟,便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已经三点一刻了,怎么还不来?以前从不迟到的。”久等夏雪晨不到,肖川开始自言自语。 “川哥,开始思念你的尧尧了?要不要帮你搭线?” “去去去,没个正形,当心我在王尧面前一个一个告发你们。”驱散八卦的众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续拨打十七次电话均被告知关机之后,肖川的忍耐度终于爆棚,几乎把整个Y大翻了一遍,但还是不见夏雪晨的踪迹。胸中的火气蹭蹭蹭上窜,随时都有喷薄的危机。众里寻他不得,肖川索性守株待兔,在九号宿舍楼下等夏雪晨。 “夏雪晨!”夏雪晨刚到宿舍楼下,便被肖川一声呵住。 夏雪晨闻声丝毫没有停步的迹象,继续前进。 “给我站住!”肖川一个箭步,抓住夏雪晨的肩膀,夏雪晨瞬即无法动弹。 “做什么?”夏雪晨也不甘示弱,冷若冰霜,清澈如山泉的双眸凝着一层薄冰。 “下午等了你整整两小时,电话关机。想怎样?”肖川双手死死将夏雪晨的肩膀扣住,按在九号宿舍楼背光的墙上。 “哼!我想怎样?我可真佩服你!你怎么能问出口?”不屑,质疑,伤心,齐齐涌上心头,夏雪晨的言辞竭力戳肖川的痛处。 唯有至痛,方可泄恨。暗箭伤人、落井下石,从来是卑鄙的。想到心心念念放不下的人竟然在背后恶意中伤他,夏雪晨索性闭起了眼睛。 “你这什么态度?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求我教他们!”夏雪晨一反常态的冰冷和无情狠狠地刺激着肖川的每一处神经,肖川彻底爆发,大声咆哮道。 “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夏雪晨冷言冷语。 我有什么资格?我努力创造和你在一起的机会,想着法子疼你,爱你,你问我有什么资格?心中如是想着,肖川的眼中已满是火焰,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自丹田而生的一股热气在体内四处游走碰壁。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如果你不值得,我不会赖着。重复多次心理暗示之后,肖川终于稍稍清醒了一些。 “是,我没资格。但作为教练,我有资格知道,下午你为何没来。”肖川的语气和缓了一些,但只要夏雪晨有一丝欺瞒和做作,今晚夏雪晨将终身难忘,肖川已濒临爆发的边缘,一触即发。 “我不但今天不去,以后再也不会去了。你死心吧!”夏雪晨发着最后的通牒。肖川,你好残忍。明明那么厌恶我,却还抓着我不放。你是很优秀,可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有成就感吗?你真恶毒!夏雪晨心中苦涩,继续逞口舌之强。 “为什么?回答我!”肖川双手抓着夏雪晨的肩膀,狠狠地在墙上撞击,毒色的眼珠凶光毕露。 “啊~”肩膀被肖川抓得生疼,又在墙上重创,夏雪晨逸出声来,倒吸冷气。为什么?你比我清楚!你高高在上,我是娘炮,妖男,装纯情,鸡胸排,说我都脏了你的口舌。你现在问我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啊!”生理的痛加上心理的痛,夏雪晨忍无可忍,趁肖川不备,对准肖川的下巴就是一记左勾拳。 “打我?砰!”暴怒加上运动员的物理反应,肖川动动下巴,舔去唇角的一丝血迹,胳膊肘对准夏雪晨的眼角,将夏雪晨掀翻在地。 “好自为之!” “混蛋!” 不欢而散,不愉快的一天。闲谈莫论人非,警世名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周日,同样是招新纳费的大好时机。今天,轮滑协会出大事了。 一项风流倜傥、嘻嘻哈哈的副会长肖川从早上开始便始终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怨夫形象。方圆十米,无人靠近。最关键的是,体能非人的他,竟然挂彩了。 小道消息称,那是王尧猥亵未遂而留下的。 “哎呀,哎呀,这是咋了呀?一进门,阴风阵阵,凉飕飕的。”银色的指甲,翘着的兰花指,阴阳怪气、依稀可辨的男声,刺鼻的各色香味,除了王尧,再无他人。 见嫌疑人现身,众人心中静候好戏,动作却依旧,翻杂志的翻杂志,听音乐的听音乐,玩手机的玩手机,耳朵却竖得比兔子的都直。 “喂喂喂喂喂喂喂!倒是吱一声儿啊?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着重说了“静悄悄”三字,王尧径直走到肖川跟前。 “呀呀呀呀,要死了,要死了。谁那么大火气啊?把我的肖哥哥伤成这样?瞧瞧,瞧瞧,俊俏的小脸蛋儿都肿了。”王尧撇着嘴,鼻翼处的粗大毛孔分外吓人,一边佯装掩面哭泣,一边趁机在肖川的下巴处揩油,。 “谢谢关心。”肖川闪过王尧准备二次进犯的鸡爪子。 “肖哥哥,我好心痛。这个给你,昨天下午我专程来找你,结果,你们早散了。这是在门外捡到的。”王尧慢条斯理地从镶满金黄色亮片的BLINGBLING紫色手包里面翻出一条手机挂饰。 肖川静静地盯了那个挂饰足足一分钟,然后,笑了。 是的,肖川笑了。 “王尧,谢谢你!”肖川眼中忽然放光,一把夺过那挂饰,快速拥抱了王尧,闪了。 “哎呀?臭死啦!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