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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丹从始至终没见过安成上人的面,故而也没什么伤感之色,点了点头,离开东禅院到外头等候。 阿翠毕竟陪着李成轩与安成上人彻夜长谈过,也算 有过一面之缘,面上的伤感之色浓一些,便强忍不适留下。 西岭月站在壁画前,抬头望着那两个血手印,询问蒋维:“这手印是安成上人留下的吗?还是凶手?” “初步验证,是死者的手印。”蒋维诚实地回答。 西岭月闻言蛾眉紧蹙,又循着地砖上的血痕往廊外走。待走出连廊,那道血痕便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点点血迹,血量稀疏,却隔三岔五便能看到几滴,一路顺延到了安成上人所住的正房。 西岭月提起裙裾走了进去,一眼看到窗下的案几上狼藉一片,笔架散落,砚台摔裂,镇纸歪斜。地砖的蒲团上也是血迹斑驳,素净的布面已被利刃划破。 她又走近几步,发现案几上还有一封未写完的书信,纸张已被鲜血染红,但字迹依然清晰。她定睛细看,才发现信是安成上人写给其师空海大师的,目的是请空海大师把京都座禅院的一幅书法找出来,交由来朝的使臣带至长安。 安成上人遇害之前,竟然正在寻找未删减的,那么他的死是否与此事有关? 难道又是“殿下”和“阁主”做的好事?为了阻止原版流传回来? 可遣唐使又不只安成上人一个,若要阻止,难道要杀遍所有扶桑人? 西岭月心中惊疑不定。 她缓缓转头看向窗外,从所站方位还能清晰地看到连廊下的两个血手印,再结合一 路走来所见的情形,她几乎能够确定安成上人就是在这张桌案前遇刺,并有过一番抵抗、闪躲,负伤从这里跑了出去,想要逃出东禅院。 然而他刚跑到连廊附近,又被凶手抓住了,也不知是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他被狠狠拖到廊下,凶手在壁画前将他杀害。 临死前,安成上人定然经过了一番痛苦挣扎,才会在墙壁上留下两个骇人的血手印。西岭月推测着当时的遇害现场,不禁鼻尖一酸,心惊之余落下两滴泪来。 阿翠也低下头去,簌簌落泪。 蒋维见两人如此悲伤,仍旧没什么表情,只道:“倘若郭县主看完了,便请回吧,莫要耽误我大理寺办案。” 西岭月吸了吸鼻子,问道:“敢问蒋寺丞,这案子如今有头绪吗?” 蒋维神色冷淡:“这好像不是县主该过问的。” 西岭月咬了咬下唇:“的确是我逾越了,但上人的死恐怕另有内情,或许会涉及一些秘闻……您若能将线索告知,我必感激不尽。” 听闻此言,蒋维竟扯出一丝讽笑:“怎么,郭县主还想插手此案?” 西岭月惊讶于他的犀利,但她的确存有这个心思,便坦白承认:“是,我愿尽绵薄之力,以告慰上人在天之灵。” “早便听说西川县主才智过人,断案如神,看来此言非虚。”蒋维口中虽如是说,却无半分恭维之意,反而满满都是讽刺。 西岭月又岂会听不出来,心里却 是奇怪至极。她自问没有得罪过蒋维,可看他的态度分明是对自己极有意见。 难道是因为自己找武元衡走了后门,武元衡对他施压,从而引起了他的不满? 西岭月唯有歉然再道:“请京兆尹帮忙实在是无奈之举,我断没有看低蒋寺丞的意思,还请您见谅。” 这一次蒋维却沉默了,西岭月等了很久也没见他有任何反应,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她正想再说些赔罪的言辞,此时又听他突然开口,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本是行伍之人,自祖父遇害之后便自请调任大理寺丞,发誓断尽天下冤屈……本月初刚刚到任。” 哎?原来是个新手。西岭月虽不知他此话何意,但也生出三分钦佩:“蒋寺丞推己及人,兼济天下,令人佩服。” 此言一出,蒋维面上的讽笑更加浓重,又冷冷说道:“家祖是两月前遇害,家父上个月已回乡丁忧。” 难怪蒋维冷着一张脸,语气生硬,原来是家中刚刚遭逢变故。西岭月深感体谅,神色又柔和三分,客气礼回:“还请蒋寺丞节哀。” 蒋维闻言脸色更沉,眯着眼睛看向她。大理寺其他官员见状皆面面相觑,不知蒋维何意,甚至还有人低声出言提醒:“寺丞,这位是圣上新封的西川县主,您……” 然而蒋维不为所动,目光冷得像是两把利剑,似要将西岭月狠狠射穿。 两人这般面对面互看许久,西岭月突然反 应过来,脸色渐渐转白。 蒋维见她终于有所醒悟,这才缓慢张口,吐出几个字来:“大理寺断案,不敢劳驾县主费心,您请回吧。” 西岭月返回长公主府时正赶上用午膳,显然食欲不振,吃得很少。 同样食欲不振的还有长公主,她一个上午心里不住打鼓:今日本该为女儿相看夫婿,却遇上这等晦气之事,岂非不祥之兆?难道女儿情路坎坷? 西岭月见长公主忧心忡忡,少不得宽慰她几句,心里想的却是安成上人的死。十日前,她和李成轩刚刚找过安成上人,想要寻找王勃原版的,只可惜那日话未说完,她义父萧致武便到了长安,欲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此后,她从福王府搬离、认祖归宗、册封县主、进宫小住……短短十日内经历了一系列大事,便再也没机会去见安成上人,未料到那日相见竟然是最后一面。 安成上人来自扶桑,在大唐无权无势,又是个不问俗事的僧人,绝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谁会对一个无害的遣唐学问僧痛下杀手呢?答案恐怕只有一个。 也即是说,那日李成轩和她去安国寺的行迹被发现了。 再进一步推测,她和李成轩身边有眼线! 西岭月这般想着,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背脊,沁出一身冷汗。她再也坐不住了,饭后拉着郭仲霆一起去了福王府。阿翠仍旧跟去服侍,阿丹却推说身子不适,告了 半日假。 来到福王府,西岭月将今日所见之事尽数相告,李成轩听后神色沉沉,将屋内服侍的下人、当值的护卫一并屏退,连带阿翠也不例外。 直至屋内只剩西岭月和郭仲霆,他才开口问道:“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很显然,安成上人的死和‘殿下’的身份有关……有人不想他找到原版!”西岭月率先开口。 “未必。”李成轩持有不同见解,他像是有所顾虑,迟疑着没再往下说。 西岭月好奇地问道:“怎么未必?王爷有什么想法?” “其一,安成上人曾说过,大唐与扶桑通信不便,若要找到他少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