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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被一路拎到了巷口,对光的地方,而刘小刁自己跟厉蟾则将大半个身子掩藏在巷子内的阴影之中。 “嘶”的一声,麻袋口被撕开,露出底下一个乌糟糟的脑袋,塞嘴的布巾刚一被撤去,那人便连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个月的钱我一定会还的,一定会还的……” 刘小刁微微皱了皱眉,眼前这个家伙显然是搞错了什么,让他不得不一开始便要忍受这么一副怯懦猥琐的家伙,于是他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顷刻间就让他闭上了嘴。 “闭上嘴好好听我说!”刘小刁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但他青涩的嗓音还是让那个家伙猛得想要抬头,这让他不得不又补了一脚,踢得那家伙趴在地上半天没法起来。 “不许抬头,从现在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明白了么?” “咳咳……咳……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刘小刁这才满意的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半个月前,你们是不是从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男人手里抢到了一个包袱?” 那人一听,以为是来寻仇的,当即忙着摇头摆手的撇清道:“不关我的事啊,是他们两个胁迫我干的,东西也是他们拿的,我一分都没有拿啊!” 刘小刁懒于跟他这样废话,干脆一脚踩住他落在地上的手掌,不停的左右碾压,同时恶狠狠的问道:“东西呢?” 那人只是丝毫不会武功的地痞混混,被这么一碾,当即疼的半死,哭爹喊娘的告饶求命,一会儿说是同伙夺去了,一会儿又说私下分了,时间一久刘小刁总算听出点明白来了,原来这家伙坏事做的太多,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那一桩了,如今一股脑的都抖落了出来。 刘小刁没有听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左右不止一人,便将他重新缚好,让厉蟾提出第二个来问,随后一连三个,所获得的情报也基本差不多,那三人都是长安街道上的地痞无赖,整日里除了吃喝便是嫖赌,而从丰济哪儿抢夺来的那一笔财物,多半已经贡献给了赌场。 刘小刁只要一想到那是好大的一笔银钱,得来了便可以让他的粥棚继续施到月底,可如今他除了回去向何步尧求助,已经别无他法,如非必要,他是绝不愿意往那两个人跟前凑的,越想便是越生气起来,忍不住就要对那三人拳打脚踢。 那三人见刘小刁取不回东西,恼羞成怒,眼看着皮肉之苦就要变成性命之危,其中之一慌忙喊道:“东西在当铺,东西在当铺……” 刘小刁微微一愣,心下第一反应便是:“什么东西?”面上丝毫不显,停下手脚以后略略说了一些旁敲侧击的话语,很快就将事情的真相诈了出来——原来那三人当初从丰济手中抢夺的包袱之中并非只有银钱,除此之外还有一面做工古朴的龟甲宝镜,那镜子任谁一看便知道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三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便偷偷将东西寄放给了一名丰来当铺的伙计,与那伙计相约,东西卖出以后四六分账,如今那镜子便锁在丰来当铺的柜台里面。 事情变得这样麻烦,简直让刘小刁恨的牙直痒痒,当即便命令厉蟾一人卸了一条腿,扔到城外,并警告他们再也不许在长安城出现。 从城外返回以后,天已微亮,刘小刁并没有急着赶回凌府,反而折向了长安城中心的市街,一路步行前往那件丰来当铺,当他到达的时候,当铺恰好开门,伙计还未将外面的门板完全卸下,他便闯了进去。 当铺伙计自然不会容他随便闯入,但又见他身上穿着不俗,身后还跟着一名肥硕健仆,暂时倒也不敢用强,只能换来更多伙计以及当铺内的看护。 这一番骚动,自然惊动了当铺掌柜,丰来当在长安城也算是几家比较大的当铺之一,在长安城内自有一套关系,当铺的后台大老板与安西将军府关系十分密切,而此刻当铺内便有一位贵客在由当铺掌柜亲自招待,安西将军之子——王厚。 丰来当的内堂,当铺的当家掌柜在一张长桌前侍立,桌上摆放了数十样名贵的物品,刘小刁闯入的时候,王厚正好挑选到了件龟甲宝镜,闻声微微抬头,对他身旁的人说道:“裴都头,劳烦你出去看一看,是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86 86、第八十五章 灵龟镜 ... 丰来当前厅,刘小刁坐在太师椅上,刚刚倒掉半杯浮茶,厉蟾站在他身后,在他不远处的地上倒着两个当铺伙计。 “这位公子,刚刚多有冒犯,有话好好说。”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陪着笑脸,走上前来,见刘小刁望都没有望他一眼,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忙使了个眼色让其余伙计将倒在地上的两人抬走。 待周围都清净了,刘小刁才将那张当票取出,抬手拍在了桌子上。当铺这种地方,向来是狗眼看人低,不摆出大爷的谱来,他们是不会将你当回事儿的。 “赎当!” 管事依旧陪着笑脸,上前取了当票查看起来,看完以后依旧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您的东西已经过了赎回的期限,如今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什么!” 刘小刁正想发怒,门外又进来一人,那管事一见来人,便换了一副笑脸,热情的迎了上去。 “掌柜的,我来赎那支玉箫。”司徒亚涟负手踱入,一抬眼刚巧与坐在椅子上的刘小刁四目相对,微微点头致意,非常有世家风范。 “司徒公子稍后,小人这就去取。”管事急忙招呼道。 司徒亚涟对这里似乎十分熟稔,一干伙计都笑着上前打招呼,而他也不客气,自顾挑了张椅子坐下,很快便有上送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霎时茶香四溢,同刘小刁先前倒掉的那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司徒公子托起茶杯,掀开盖子,吸了一口茶香,十分满意,眼光一扫,发现刘小刁仍一直死死的盯着他,便奇怪的问道:“这位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在下,可是有何不妥?” 刘小刁微微一愣,没料到对方竟然将他忘了,便开口提醒道:“司徒门主的腿伤可还好了?” 司徒亚涟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仔细的打量起来,然后“哦”的一声:“是你!”忙四下环顾,又开口问了一句,“莫非君羡大哥也来了?” “季君羡不在这里。”刘小刁淡淡的答了一句。 司徒亚涟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就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