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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黑豆儿也只敢私下说说,嘿嘿,为了能让他跟他家小白这对万年钉子户搬走,罗凤凰还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滴。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跟知趣爹说。要是让知趣爹知道,依知趣爹的抠门,再抢回去都有可能滴。 万年钉子户都搬了,罗妖的心情啊,就如同天宫的金乌一样,只能用俩字来形容:灿烂啊灿烂!每天跟知趣腻腻歪歪、亲亲热热,没了那些碍眼的吃货,那小日子,别提多美多甜了。 不过,日子虽甜美,罗妖却又生出一桩心事来。 罗妖这人要面子,他还不直接跟知趣说,反是不停的用同心印跟知趣发信息。 知趣给他闹的心烦,道,“老夫老妻的,都在一处几千年了,办什么婚礼啊?叫别人知道,咱们之前没办婚礼,岂不是无媒苟合了。多丢脸!” “怕什么?谁敢说嫌话啊?”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妖妖。”总归,知趣就是不想办婚礼,他嫌麻烦。 罗妖眼珠一转,早成竹在胸,搂着知趣的肩道,“黑炭,你想想,凭咱俩的地位,这婚礼要是一办,谁敢不送大礼呢。这一场婚礼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哪。” 知趣有些动摇,罗妖再道,“还有,你前儿不是念叨黑豆儿他们么,咱们成亲,孩子们也正好回来聚上一聚。”罗妖口是心非、面目僵硬地,“说起来,我还真想他们了呢。” 知趣痛快的应下,“好!办吧!” 罗妖把知趣忽悠的点了头,接下来,接下来……就没他啥事了,反正庶务啥的,知趣比谁都在行。这些,罗妖却是不懂的。 于是,罗妖只等着做新郎官儿便好。 知趣已忙的团团转,他先是跟自家的孩子们透了个信儿,大意是:你们老爹要成亲了,回来吃喜酒吧? 接下来,知趣的儿女们反应如下: 黑豆儿惊的啊啊叫两声,险些从榻上跌下去,问小白,“不是早就在一起睡几千年了么?成啥亲啊?” 小白大凤眼微眯,“这还用说,上次咱们回去,流氓趣根本没提成亲的事,肯定是罗妖弄的花样,生怕流氓趣甩了他呗。” 黑豆儿很会往自己身上扯,将脸凑过去在人家小白嘴巴上香一口,欢喜万分的对小白道,“肯定是知趣爹他们看到咱俩成亲,心痒了呗。” 小白一把推开黑豆儿的大脸,“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甚!” “小白小白,我喜欢你嘛。” 小白整理下衣袖,高傲的一扬下巴,“我知道就行啦,不必天天说。” 黑豆儿道,“那咱们赶紧回去吧,要是回晚了,好吃的肯定都被那参胖子吃光呢。” “笨蛋,参加流氓趣的婚礼,怎么着也要准备礼物呢。要不然,罗妖不定又怎么在流氓趣耳边挑拨呢。” 小金对镜理妆,漂亮的蛇尾蜿蜿蜒蜒静伏于地上,灿灿生光,对身畔的凌云道,“把我酿的百花酿取两坛,做贺礼。我走后,宫里的事暂且你来打理。” “金皇,要去很久么?” “罗凤凰靠美色上位,又没啥本事,以为成亲的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行了么?”小金怅然一叹,“喜酒、席面儿、请贴、各种规矩礼仪,都是要操心的事呢。要我说,知趣爹这样的人,偏在姻缘上差了一点,被罗凤凰得了先手,他一向重情重义,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只得随他高兴罢了。” 凌云默默腹诽:金皇,你真不是在记恨先时被凤帝说心机深的事么。 小金已说道,“唉,以前也没有先例,知趣爹的身份,要成亲,恐怕典仪仙君那里,还有一番纠缠呢。知趣爹一个人哪里操心的过来。知趣爹就我们几个子女,我粗粗一算,黑豆儿不添乱就是好的了;孔白就一张嘴脸自大,实际不顶大用;水仙祖师、鹤师叔跟龟小绿离的远,估计现在还没收到信儿呢;再有参胖子,那就是个吃货;参老头儿更不必提,到哪儿不占点儿便宜,他得糟心的晚上睡不好觉了,若是他去了,不把知趣爹坑个半死才怪呢。余下两个,更不必提。唉,还是我先过去看看吧。” 想到知趣爹养的这些没啥用的家伙们,小金发一时愁,想着能为知趣分忧的,除了自己,竟已无可用之人。当天便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赶去天帝宫。 191、第一九零章 知趣恨不能腾云驾雾的过去,奈何会客厅很近,有腾云驾雾的折腾灵力的时间,他跑跑更快。 站在会客厅门口,知趣呆了。 这,这…… 林央已跟上来,再次挽住知趣的手,带知趣进了会客厅。林央坐在右上首之位,知趣于左上首,与林央平起平坐。林央介绍道,“这是梧桐城孔雀王的大公子,孔蓝。” 知趣望着孔蓝俊美魁伟的容貌身量,方从来者不是小白与黑豆儿的失落中回过神来,勉强笑笑,“真是巧,上回见到孔雀王,有些狼狈,也没来得及与孔雀王说话打声招呼。时久不见,孔雀王身体可好?” “家父一切安好。”孔蓝长发是幽幽深蓝,夜空一样的颜色,发束玉冠,笑容得体。眉宇与小白有几分相似,知趣却觉着很陌生。 知趣迫不及待的问,“小白还好吗?” “很好。” “黑豆儿呢?”想一想,可能人家不大认得黑豆儿,知趣道,“小白身边儿有一只灵鸦,脑袋上毛儿不大多。” 孔蓝微微一笑,“一会儿,我再跟你细说他们的事吧。” “好。” 知趣在林央军中地位特殊,又与孔蓝早有渊源,大家厮见毕,知趣就请孔蓝去了自己的房间,神思不属的找茶出来给孔蓝吃。 “哦,你喜不喜欢吃松子,小白以前很喜欢。”知趣去拿桌上的干果匣子,才却突然一滑,一匣子松子、榛果、葡萄干、瓜子摔到地上,洒了一地。 孔蓝温声道,“不必忙了,知趣。” 知趣别开脸,眼眶有一点红。 孔蓝轻轻叹了口气,自怀中珍重的取出一封信,递向知趣,声音暗沉,“这是父王命我交给你的信,很抱歉,黑豆儿在梧桐城出了事。黑豆儿已经死了,孔白带着他离开了梧桐城,我们也一直在找他。” 知趣怔怔的接过信,喘息既轻且急,他看向孔蓝,张张嘴,没说出话。孔蓝有些难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