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圣诞节当天异常的冷，气象报告也说到了夜晚寒流来袭，气温会持续下降。和羽轩约会到一半的辜荣冬收到了来自陈仁春的约炮，似乎是陈仁春的室友今天会比较晚回家。陈仁春还恶作剧般的传了一张腿照。白皙的腿左右交叠着，看上去有些透明，实在难以想像这是男生的腿。

    辜荣冬有些按耐不住。羽轩讲的话题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明明都已经冬天了，辜荣冬只觉得滔滔不绝的羽轩像一只打不死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相较之下，辜荣冬还比较期待陈仁春会为他准备什麽圣诞惊喜。是圣诞装？还是裸体围裙？又或者是拘束装扮套餐？圣诞节当天不和女孩子浪漫约会、选择和色情的男生出轨，光是想像就觉得兴奋。

    於是辜荣冬随便找了个理由把羽轩打发掉，便二话不说的跑到了陈仁春发给自己的地址。

    陈仁春不是住学校宿舍，而是搬出去住外面，自己租房。辜荣冬按下了门铃。

    「来了！呦，我还想说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小帅哥吗？」陈仁春来应门。他穿着松垮垮的红色长袖上衣，配一条鲜艳的绿色短裤，看上去就像一朵圣诞红的装扮，让辜荣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你怎麽穿这副鬼样子？」

    陈仁春哈哈大笑。「这里是我家啊！我爱怎麽穿就怎麽穿。不过小帅哥你今天也太帅了吧？就这麽期待吗？」

    辜荣冬觉得自己的欲火瞬间消了下来。还不如和羽轩去约会，顺便拍些照让羽轩发布在社群软体上，让她的同学们吃醋。

    「开玩笑的。进来吧！今天可是复活节呢。」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陈仁春把圣诞节说成复活节。他拉住想转身离开的辜荣冬的手，笑着把人带进家门。

    陈仁春住的地方意外的不算小，看起来是两房一厅一卫的格局。客厅摆着一台电视和游戏机，茶几上散落着一些教科书和作业、厚重的冬外套随兴的丢在沙发上，乾净但充满生活感。

    既然来了，没打到炮辜荣冬誓死不回去。辜荣冬脱下外套，不等对方邀请便自然的坐到沙发上。但在坐下去的那刻，便感觉到屁股下似乎有个什麽东西。

    「这是什麽？」辜荣冬皱起眉头，从沙发坐垫下掏出了一个有铆钉的黑色皮手铐。这种安全、富有设计感、但没有什麽实质用途，可以轻易挣脱的东西，很明显是性爱玩具。

    「恭喜你！你找到了今天的第一颗彩蛋！」陈仁春故作雀跃的拍手欢呼，像是把辜荣冬当成小孩子一样。「我今天是复活节兔子，敖呜敖呜～」

    「有兔子像你这麽色情的吗？」「兔子是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在发情的动物喔！」

    陈仁春拿出一个廉价的兔耳发箍，并戴到自己的头上。辜荣冬饶富兴趣的看着陈仁春，并期待着他的表演。

    「今天是复活节，是浴火重生的日子、也是慾火焚身的日子！」开着难笑的谐音笑话，陈仁春介绍起今天的规则。「说到复活节，不就是要找彩蛋吗？这个房子到处都藏着复活节彩蛋喔，如果找到了就能把彩蛋装饰在复活节兔子身上！」

    辜荣冬哈哈大笑。陈仁春果然不会让自己失望。「如果找到了剪刀，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剪了吗？」「好吧，让你剪。反正像这样夜市买的、一件100块的衣服我还有五、六件吧？」

    辜荣冬拎起手套，示意陈仁春过来。陈仁春乖巧温驯的伸出手，让辜荣冬把手铐铐上。「简直像装饰圣诞树一样呢。」上完手铐，辜荣冬顺手捏了陈仁春的屁股。富有弹性的屁股像是有吸附力一样，辜荣冬一捏上就放不了手。

    「最後可以把兔子做成烤鸡吃掉喔，很温馨吧？」陈仁春眼带狡诘，比起兔子，更像诱惑男人的狐狸。

    「圣诞装、裸体围裙、还是整套的拘束装扮，只要你找到了，就可以随你喜好装扮你的兔子。」陈仁春轻轻在辜荣冬耳边吐着气，让辜荣冬一阵酥麻。

    辜荣冬陆陆续续在房子里找到了各种情趣用品──从跳蛋、乳夹、眼罩、脚镣、甚至是女孩子穿的蕾丝内裤。连明显不是彩蛋的东西，像是从厨房拿出来的牛奶，辜荣冬也毫不客气的使用上了。

    为了不让「兔子」蹦蹦跳跳地跑来跑去，所以拿找到的项圈和遛狗绳把陈仁春固定在沙发附近。用眼罩剥夺了「兔子」的视线，并毫不客气的把毛茸茸的兔尾肛塞和跳蛋一起塞进陈仁春的後庭。

    「明明是家里的主人，现在却像一只被人豢养的宠物呢。」捏了捏陈仁春的脸颊，不等他回答，辜荣冬便把找到的口枷给兔子戴上。因为刚刚拿牛奶来玩，陈仁春的身上发出了淡淡的奶香，让辜荣冬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着陈仁春的皮肤。

    陈仁春全裸的仰躺在地上。舌头游走在肌肤上的触感，让陈仁春颤抖着，却因为口枷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僵直的双脚难耐的磨蹭着，偶尔像是电流窜过一样绷起身子。夹着尾巴的後庭渴望的收缩着，湿漉漉的一片，看上去格外色情。

    辜荣冬觉得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但辜荣冬却又有些舍不得陈仁春被自己玩到高潮不止的骚样。陈仁春的大腿上流淌着乱七八糟的白色牛奶，疲软的身体只有阴茎还是精神饱满地勃起着。看着瘫软无力、淫乱不堪，却还是因为体内不停歇的震动玩具而一直在高潮颤抖着的陈仁春，辜荣冬的嗜虐心被挑逗到最高点。最後来来回回又把玩了快一小时，辜荣冬才拔出陈仁春的肛塞，把自己的阴茎塞进去。

    陈仁春的後穴早就因为反覆的玩弄变得宽敞又湿润。但当辜荣冬进去的时候，陈仁春还是下意识的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收紧了後穴。抱着陈仁春的大腿，辜荣冬心想今天任人摆布的陈仁春大概没办法拒绝颜射吧？

    做到一半，兴致正高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发出了掏钥匙的声音。家里的大门被打开，夏政昇拎着上学的包走了进来。高大的夏政昇环视了一圈乱七八糟的客厅。各处散落着被辜荣冬掏出的彩蛋和道具，柜子也都被辜荣冬打开、从冰箱掏出来的牛奶也没有被放回去，甚至在地上洒了一片。

    最後夏政昇定睛在仰躺於地的陈仁春，以及趴在陈仁春身上、还插在对方体内的辜荣冬。

    陈仁春似乎听见了夏政昇回家的声音，但因为口枷的关系只能发出呜耶声。居高临下的夏政昇脸上是一贯的冰冷、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愤怒、也不惊讶，也不是难过或忌妒，平平淡淡的问了辜荣冬一句：「你射在仁春体内了吗？」

    「蛤？」

    「你射在仁春体内了吗？还没的话就赶快啊。」不同於辜荣冬的错愕，夏政昇面无表情的重述了一次刚刚的话。听见了政昇的声音，陈仁春後庭使劲一夹，让辜荣冬发出一声呻吟，差点就缴械了。

    夏政昇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辜荣冬和陈仁春做完。虽然气氛和情调几乎都被破坏殆尽，但箭在弦上的辜荣冬还是靠着机械式的动作，解放在陈仁春的体内。

    辜荣冬射在陈仁春体内後，夏政昇立刻蹲下来，把辜荣冬推开。辜荣冬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从陈仁春体内抽出阴茎时，自己射出来的精液也跟着流了出来、洒在地上。

    夏政昇温柔的摸着陈仁春的头发。「满足了吗？」夏政昇不同於以往，充满温柔的语气，让辜荣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仁春点了点头。夏政昇把陈仁春的眼罩、口枷和束缚玩具一一取下，最後用公主抱的姿势把陈仁春带进浴室。陈仁春沾满牛奶和精液的身体碰到了夏政昇乾净的衣物，他也不以为意。这过程中夏政昇完全不看辜荣冬一眼，彷佛他完全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