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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我带你走。”神父伸手要去抱铁蛋儿,可孩子却往后退。 “我能走,我跟后面走着!”铁蛋儿气呼呼的说,他有了新鞋子,就不怕磨破脚丫了。 “你要走几天才能到北京城啊,来吧!”凯尔索索性直接把他抱了起来,送上了马背。 贝勒爷帮着敲锣边儿:“我们走得快,你跟不上可就找不到家了。” “我,我!”孩子半天讲不出话来,他很怕被丢下,那样就又得流落街头,朝不保夕了,为了吃饭,他就忍了吧,和洋人骑马虽然丢人,但他跟的主子可是贝勒爷,村子里的人听了得多羡慕呢? 凯尔索也骑上马,带着孩子一起走,为了怕铁蛋儿冻着,他还把毯子围在了铁蛋儿身上,马上就要冬天了,冷风嗖嗖的吹,他这个大人都觉得冷,更何况孩子呢。 走在前面的贝勒爷对身后的两人说道:“铁蛋儿,以后你就姓金,名凯吧,金凯就是你的名字了,铁蛋儿是小名。”毕竟是神父把孩子留住的,而金则是阿妈早就订好了的汉姓。 “好名字!”神父赞道,凯应该是凯旋的意思吧,挺像个大丈夫的名字,很威风。 “金凯。”那他以后就不叫王铁蛋儿了,金凯就是自己的名字,他想乐出声,可抱着自己的人是个洋鬼子,这又让他不自在起来,但是那股和母亲相似的味道却让他安心,不知不觉他就犯困了,没一会儿竟然在神父的怀里睡着了。 ☆、妙手仁心 虽然贝勒爷并不想让自己的家变成东宫西宫,但他更不想的就是做万岁爷,于是在姑姑和姐姐的联合说服下,他接受了娶侧福晋的建议,将一位伊尔根觉罗的姑娘娶进了门。 侧福晋名叫慧珠,年方十八,据说当年还差点被选进宫做秀女。慧珠算得上清秀,身板略瘦,单眼皮,脸上的表情也是毫无生气的,为了讨好丈夫,她竭尽全力的浓妆艳抹,却让福晋兰馨看不顺眼了。因为接连三天,载堃都在慧珠房里睡的。 “见了我还不行礼吗,娘家人没有教过你规矩,见了贝勒爷也是,连腰都懒得弯,这怎么能行?”兰馨在花园里碰到了慧珠,就找了理由修理对方,以解心头之恨。 慧珠自觉无理,连忙赔罪:“姐姐,是妹妹错了,妹妹不懂规矩,还望姐姐教诲。”她怎么不明白正房的心思,还不是嫌自己抢了贝勒爷。 在书房里画画的神父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对话,不由得叹息,大清国的男人虽然能左拥右抱,可有两个妻子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正在此时,载堃也推开书房的门踮着脚走了进来,转头就和凯尔索抱怨:“怕什么来什么,太要命了。”今晚开始他就睡书房,哪个屋都不去。 “您要是坚持不再娶,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还是一个妻子好。”神父边说边画,画马上就要完成了,过两天就可以送给老佛爷了,他也能正式开始给小格格上课,陪读则是金凯,那孩子现在负责照顾花园里的植物,干得挺卖力的,不过听说金凯今年都十岁了,他还是挺吃惊的,这孩子估计是极度营养不良才长不高的。 载堃凑过来,贴着他的耳际说道:“我压根儿就没想再娶,这不是被逼无奈么,阿妈想早些抱孙子,我得顺着他老人家,之前已经把他气得够呛了,不过,你能不能生养我都要,别做神父了,干脆跟我得了。” 神父有些生气,连忙推开他说:“您又拿我开心,我是发誓了要终身为天主服务的,怎么能给您生孩子呢?”但他的确可能有生孩子的能力,只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尝试了。 “哈,原来您还真能生啊。”他这叫一个后悔,那次就应该直接让生米煮成熟饭,或许凯尔索都已经怀孕了,悲剧的却是他现在弄了第二个女人进门,每天上演东宫西宫。 凯尔索脸发烧,放下画笔去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但他无意中问了一句:“您这么想要男孩么?” “只有男孩儿才能继承爵位,享受朝廷的俸禄,当然前提是大清国还存在。”他也就是和神父讲这个话,和其他人讲就是忤逆了。 凯尔索听到这话,也不禁担忧起来,岌岌可危的大清国随时都会土崩瓦解。 “您一身武功,就算是改天换地也能有用武之地的,何需担心呢?”他安慰贝勒爷,却不成想又和对方的眼神交汇了。 载堃来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肩柔声道:“不说这些了,你说你给我生个孩子,眼睛会不会也是翡翠色的,像你一样漂亮?” “您又打趣我!”他将贝勒爷的手轻轻放下,又坐回椅子上画画去了。 但载堃并不放弃,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接着耍赖皮:“要不咱两试试,如果是个男孩子靠脸蛋儿就能吃八方了,要是女孩儿就找个金龟婿。” “如果生得和我一样呢?”神父忽然冒出这句话,他就是个怪胎,当初父亲险些就把自己掐死,但因为是基督徒,怕因此下地狱,所以没下手,他能活到今天多亏了母亲和外婆。 贝勒爷却无所谓的笑了:“和你一样当男孩儿养着,日后看他要和男人过,还是女人过,这有什么的。” “您说得真轻松,但是我们这种人成长起来却比一般人辛苦多了。”他不堪回首往事,因为身体的原因,他从未得到过父爱,还被邻居的孩子耻笑,只有母亲和姐姐会给自己关爱,让他觉得活着并不全是痛苦的。 贝勒爷刚想搭茬,却被花园里两个女人的吵闹声搅合了。 “在这儿给我行礼50次,我要看着你做,直到能符合你侧福晋的身份。”兰馨望着慧珠,脸上不苟言笑,她要挫挫对方的锐气,今日一定要让做小的学会了规矩。 “是,姐姐!”慧珠心里极度委屈,可家里却没有一个人帮她,院子里的下人都偷偷的在看她的笑话,她也只有忍了,一遍遍的对兰馨行满人的礼。 书房里的神父低声问:“您不去劝劝吗?” 载堃捂住脸叹气:“老天爷,早就不该答应啊,我可不去,去了更会让她们两人争风吃醋,女人一多家里就永无宁日了。” “但您是她们的丈夫,放任不管,时间长了她们会更伤心的,我有个教徒就是妾,每次忏悔的时候都说想把大房掐死,还说她控制不了这种想法!”凯尔索说完也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是个外人,当然不能掺合了,但一家之主却懒得管。 “贝勒爷,铁蛋儿病了,找了大夫过来看,可是不见好,他身上烫的厉害。”老周站在外面禀报,这孩子可是贝勒爷托付给自己照顾的,出了差错他担待不起。 神父一听马上放下了画笔,推开门道:“您带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后院,进了老周住的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