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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放弃对您的爱恋!” 子爵柔美的笑了,轻声说:“那就把它当成秘密埋在心底吧。”他之所以同意和金凯郊游,也是为了找机会把事情讲清楚。 金凯点点头,实则还是有自己的主意,传言太后打算给贝勒爷指婚,如果新的福晋眼里不揉沙子,那么子爵很可能会离开贝勒府,那时,他就能有机会了。 一个月后,年轻的学子独自踏上了去往英国的旅程,对凯尔索将要承担怎样的命运和煎熬却是一无所知的。 这天傍晚,子爵来到了费恩的住处,让他帮着把脉,顺便开点补身的汤药。 “你这是又有了。”费恩说道,他起初并没有太在意,但一抬头却看到凯尔索若有所思。 子爵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低声说:“我也猜到了,有一个月了。” “不用担心,你身体很健康,能把这个孩子顺利的生下来的,我给你开点儿滋养的中药,再让厨子每天给你炖补品。”费恩拿出纸笔,写了药方和药膳的方子,可抬头却发现子爵还沉着脸。 “我不知道该不该要这个孩子,我很犹豫!”凯尔索十分焦虑,因为他算过了日子,这孩子应该是金凯的骨肉。 “你们虽然都很忙,但照顾一个孩子应该是没问题的,不是有奶妈帮忙么,再说大阿哥和二阿哥也都大了。”费恩挺不理解的,从前一听说有孩子,凯尔索都会很高兴的,怎么这次到很发愁呢? “这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也不能和别人说,这孩子不是贝勒爷的。”他把费恩当成了自己的长辈,只能把口水向对方倾吐。 费恩很惊讶:“那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帮你打胎?”他不能做这种事,因为自己是修道士。 凯尔索摇头:“不,我当然不能杀掉我自己的孩子,这或许是主向我的惩罚,但是我很不安,我怕总有一天纸里包不住火,而且我也不能让孩子一辈子蒙在鼓里,将来肯定是要告诉他真相的。” 费恩深深的叹息,低声问:“孩子的父亲呢,你不打算告诉他么?” “他太年轻了,没有能力承担责任。”事到如今他还想着为金凯辩解,有了孩子完全是出于一场“事故”。 费恩很严肃的说道:“即便如此,你也要把事情和他讲明白,无论他多年轻该承担的责任也早晚要承担,如果我猜的没错,孩子的父亲是金凯少爷吧?” 子爵默默点头,老修士很了解家里的情况,也熟悉金凯。 “他很爱你,很早就把你当成爱慕的对象了,只是我没想到他有胆量做出这种事,他在英国念书也帮不上你的忙,你还得自己面对,依我看就保持沉默吧,自当贝勒爷多了个孩子,一辈子都不要说出这个秘密的好,这对孩子来说反而是种幸福!” “我想等他学成回国再对他说,不能影响他的学业。”他低头说着,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在为别人着想。 费恩揉揉太阳穴,不禁叹道:“你这个人太善良了,不能带着做神父时的仁慈活在俗世的社会,那样是很吃亏的。” 凯尔索抬头笑了:“但这已经是我的个性了,想要改还很难呢,感谢您和我聊这些不堪的话题,我心里好受多了!”他下定决心要生这个孩子了,而且还是在缄默不语的状态下,虽然这么做是不知羞耻的欺骗了贝勒爷,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部将于第80章完结,休坑两天,9号开始连载下部。 ☆、芳魂归处(上部完) 1907年底,北京城依旧是老样子,梨园里看戏的人不见少,还增加了很多洋人,这些洋人大部分都是在大清经商或是工作的,他们了解汉文化,也能讲流利的汉语。 芙蓉比从前更忙了,他要照顾酒楼的生意,每礼拜还要在戏园子里演三,四场,还得抽空帮载渝料理家事管帐,每天都很繁忙,二十六岁的他已经觉得体力大不如前,所以外面的堂会也基本会推掉。 这天晚上,芙蓉加唱了一场夜场,下戏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载渝照常坐着马车来接他,因为太晚了,所以他们就先到附近的馆子里吃了顿简单的夜宵。 “看你累得,都有黑眼圈儿了,明天在家好好歇歇吧。”载渝边吃面边说,热乎乎的面条驱散了严寒,让他觉得舒服多了。 芙蓉点的是饺子,吃了几个就饱了,柔声问:“堃贝勒指婚的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可不是,巫师一去端家游说,人家立马就变卦了,说什么也不嫁了,嘿,这年头活着比啥都重要。”载渝说完,就亲自给芙蓉倒了杯茉莉花茶。 芙蓉风趣的说:“还好您不受宠,要不也得给你随便指婚了。” “我也逃不了,而且太后也动了这个心思,她估计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想把旗里的男女都捆在一块儿。”他尽量压力了声音说,这就是太后的治家之道,但他打死也不乐意娶叶赫那拉的女人,堃贝勒也是同样的想法。 “那到不如自己找个合心的,也省得让别人乱点鸳鸯,您也该考虑续弦了。”虽然他不情愿,可还是得面对现实,载渝尚无子女,不能继续做鳏夫,得赶紧娶妻才行。 “嗯,你说的是,让我大哥去张罗吧,我不想操这份心,吃不了带回去,早些睡了,明早我还得去部里办差。”载渝现在在学部总务司当差,官拜员外郎(从五品),官职不高,主要是审核国内出版的图书,做些档案文书工作,他从不吃到早退,兢兢业业的,在官场上也比从前要小心多了,不随便结交党羽。 “嗯,那现在就走吧,我暂时没什么胃口。”芙蓉说完就叮嘱伙计打包,然后便和自己的爷们出了饭馆,准备上马车回府。 当二人打算上车的时候,忽然从旁边的胡同里冲出一个手拿左轮手枪的年轻洋人,叫嚣着奔了过来。 芙蓉眼疾手快,赶忙把载渝猛的推开,当三枪声响过后,他单薄的身子也像风中的落叶一般跌到在地。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载渝喊着芙蓉的名字,扑了过去,把爱人抱在怀中,也顾不得危险还没有过去。 车夫和一个仆人为了护主子,奋不顾身的赶着马车朝对方狂奔了去,马蹄把那洋人踩倒在地,巡警随后立刻赶到把凶手制服。 但载渝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抱着满身是血的芙蓉痛哭流涕,伤在心脏周围,又有一枪射中了腹部,鲜血染红了两人地手臂。 脸色苍白的芙蓉竭力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爱的男人,气若游丝的叹道:“叫我如何……放心的走,日后,谁照顾……您!”他好难过,却不是因为濒死的痛苦,而是要和恋人生离死别。 “我不要你走,我要你活着,找大夫,找洋人大夫!”此时,载渝才想起费恩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