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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上翘,仿佛自带眼线,不笑的时候又冷又美。抿着唇不好意思的时候,又自有一股清俊的少年气。 哪怕一头蓬乱的屎黄色头发,都掩盖不住这张出众的脸。 景辞身体一僵,颤抖着睫毛缓缓抬眸,做了几秒钟心里建设,方才看向那张落满了灰尘的镜子。 一看之下,顿时怔住了,连校医往他脸上抹了点碘酒都不知道。 这张脸……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和他原来长得一模一样,连耳垂上的那颗小红痣都分毫不差。 “怕了吧。”校医摇了摇头,心想,到底还是小孩子。 “下次可别胡闹了。” 一模一样的名字、一模一样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辞消化了片刻,方才压下心中的错愕和疑虑,对着校医认真地道谢:“我知道了,谢谢你。” 赢骄这会儿已经缓的差不多了,听到景辞的回答,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这小变态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他不应该和往常一样,阴着脸怼一句:关你几把事么。 赢骄喝了一口水,垂眸掩住了眼里的疑惑。 “你的胳膊我帮你擦一下吧。”景辞其实并不想跟赢骄多接触,但一来,那血迹是自己蹭上去的,二来,送佛送到西,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最后那一步。 赢骄闻言伸出胳膊。 景辞的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赢骄舒适地眯起眼睛,忽然笑了一下。 景辞抬眸看他,仿佛在问他笑什么。 “可以啊,小哥哥,套路玩的挺溜。” 景辞一脸不明所以。 “把血蹭到我身上的时候,是不是就想着这一幕呢?”赢骄勾唇:“采访一下,追了一年,终于摸到心上人的胳膊是什么感受?” 景辞:“……” 景辞一脸冷漠地把他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站起来离他远远的,没接话茬。 “我回去了。” 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还要出去染发剪发,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万一耽搁了晚自习就糟了。 在刘老师面前保证了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景辞自己想上。 骤然穿到中,哪怕他表现出的再冷静、再克制,心里也是没有实感的。 景辞现在迫切的需要做几道题冷静冷静。 除了数学,没有什么能给他安全感。 赢骄挑眉:“回去?” 景辞嗯了一声:“晚自习不能迟到。” 赢骄被他气笑了,一个天天上课睡觉、连考试都交白卷的人,跟他说要老老实实上晚自习? 逗他呢。 “等会儿。”赢骄放下纸杯,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创可贴,招手示意景辞过来。 景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床边:“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的事,”赢骄一把拽握住景辞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来,慢条斯理地将创可贴贴在了景辞嘴上,轻轻拍了两下:“烂在心里,懂么?” 他冷着脸的时候,那双狭长的眸子黑沉,整个人都笼罩上了一层危险到了极致的气息,仿佛丛林中狩猎的大型猛兽。 阴鹜、残酷。 景辞却不怕他。 他有本事打自己,自己就敢当场表演放血给他看。 “你好好说话,做什么要动手动脚?”景辞生气地撕开嘴上的创可贴,“我又没说不答应你。” 赢骄轻轻点了点床面,他现在真觉得这小变态是换了一个人。 从前的景辞只要他皱一下眉,就会躲得远远的,更别说跟自己正面刚了。而且……按照他那个为了自己要死要活的劲儿,有机会接触自己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反应。 “哦?”赢骄忽然来了点兴趣,他坐起来,看着景辞,似笑非笑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景辞觉得他这是在质疑自己的人品,冷声道:“我嘴巴很紧。” 赢骄倚在床头上,打量着景辞。 小变态的睫毛浓密纤长,眼型被勾勒的略长,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非常冷艳。但此时他不满地看着自己,那双黑眼睛里水光潋滟的,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就泄了那股冷意,甚至看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软,让人特别想要欺负。 至于他极力推销的嘴巴…… 赢骄的目光在那带着天然红润的嘴唇上转了一圈,忽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有多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赢骄:讲道理,我,一个打遍校区无敌手的校霸,竟然晕血?! 连大朔:嗯,所以你还有个小名叫娇娇。 赢骄 :…………………… 第四章 景辞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一再被质疑,他脾气也上来了,冷着脸不说话。 赢骄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懒懒道:“问你呢,说话。” 景辞心道,说了你也不信。 眼看着时间不够用了,他不想再继续跟赢骄耗下去,烦躁道:“那你说怎么办,怎么样你才肯相信?” 赢骄瞅着他不耐烦的模样,心里感觉挺新奇。 赢骄找校医要了一摞信纸和一支笔,扔给景辞:“给我写一份保证书。” 景辞:“……这就不用了吧。” 赢骄微笑:“不写也可以……” 景辞抬眸,等着他的下文。 赢骄含笑看着他:“从此以后你去哪里、跟谁说话、说了什么,都要向我报备。比如,去厕所之前要告诉我上大的还是小的,需要用多长时间,一旦超时,必须解释清楚原因,以便我分析你是否趁机把事情透露出去了。” 顿了一下,继续道:“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检查你的原因是否合理。” 景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小哥哥。”赢骄嘴角噙着笑:“之前给我写情书的时候一封接着一封,一个保证书而已,还矜持上了?” 他眸光一转:“要我把着你的手写?” 景辞木着一张脸:“……好,我写。” 他拧开笔盖,按照赢骄的意思,开始一笔一划的写。 赢骄扫了一眼,浅红色条纹的学校自印信纸上,少年字迹灵秀洒脱,漂亮至极,一看就是曾经下过大工夫。 赢骄的眸色渐渐深了。 “写好了。”景辞放下笔,把保证书拿给赢骄,“没别的事我走了。” 赢骄注意到,景辞把笔放的没有半点歪斜,跟桌面正好形成了一个直角。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景辞一眼,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景辞松了口气,没有丝毫留恋,很快就走出了校医室。 赢骄从他背影上收回目光,又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保证书。 良久,忽然一哂,之前景辞可从来没有给他写过情书。 省实验校园很大,总体分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