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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 一部分是新建的教学楼,供高一和高二以及其他办学使用,另一部分则是高三呆的、条件比较艰苦的四合院。 景辞在两部分中绕了一圈,方才找到了校门口。 学校外的小店铺很多,一溜两行,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景辞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两三家理发店,他挑了一家招牌顺眼地走了进去。 这会儿正是上课的时候,店里没什么生意,看到他,一个理发小哥立刻迎上来,问他想要理发还是做烫染。 景辞伸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剪短,然后染黑,要多少钱?” 在学校周围做生意的,一听景辞的要求,就知道他是被老师撵出来的。理发小哥也不奇怪,笑着道:“染发剪发一条龙套餐,有98的、198的,还有298的。” 景辞想也不想地道:“要98的。” 理发小哥试图劝说他:“不用298,来个198的吧,98的药水对头发不好,你头发看起来挺顺滑的,被药水伤了可惜了。” 景辞不为所动,坚定地道:“要98的。” 反正就那么短短的几厘米,真要是伤了头发,长长再减掉就是了。 “行吧。”理发小哥给他系好围兜,对着镜子道:“小帅哥要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景辞不太懂这些东西,他也不在乎,随意道:“你看着办,剪个差不多的,让老师觉得不出格的就行。” 理发小哥噗嗤一声笑了:“行,那我就看着剪了。” 一般来说,像这种高中就染发的学生都是刺头,把自己的发型看的比命还重要,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佛系的刺头。 不过—— 理发小哥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 人家长着这么一张脸,怪不得不在意发型。就这五官和脸型,哪怕剃个光头也能引领秃子届的风骚。 理发小哥十分贴心,考虑到老师的喜好,给景辞的黄毛剪去了大半,露出耳朵,上面微微留了一点刘海,是一个非常利落的发型。 等到做完了染色、给景辞吹干净头发之后,理发小哥看着镜中的效果,嫉妒了。 染黑的头发颜色非常浓,像是墨汁一样,在一般人身上看起来会有点突兀,但放在景辞身上却毫无违和感。 有一张好脸,什么颜色都撑得起来。 景辞没怎么仔细看自己的新造型,瞄了一眼镜子,见头发黑了,也短了,看起来像是个正常人了,便痛快地付了钱,走出了理发店。 这会儿已经快到晚上七点了,景辞花八块钱买了一份鱼香肉丝盖饭,匆匆吃完后回了学校,正好赶上第一节 晚自习。 省实验重理轻文,理科一共12个班。其中,一班二班是超常班,三班到六班是重点班,剩下的六个班则是平行班。 文科班则比理科班少了一个超常班、两个重点班,全年级加在一起,一共二十一个班。 班级多,老师也多,一个办公室根本装不下。正好学校刚盖了新的教学楼,空间足够用,便将文理科老师的办公室分开了。 景辞之前正是从三楼理科办公室出来的,他站在走廊的时候,就注意到最靠近办公室的是理科超常班:高二(一)班。 以班级来排序的话,高二七班应该就在同一层。 和他想的一样,七班在三楼中间的位置。 一路从一班走过来,都是静悄悄的,包括七班旁边的平行班八班。 毕竟以省实验的教学质量,随便从平行班拎出来一个人,就有可能是重点大学的苗子。 而到了七班这里,画风却骤变。 和其他班级不一样,七班大多数学生都是靠关系进来的,家境基本都不错,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 所以在其他班级都认真自习的时候,七班简直堪比脱缰的野马,隔着道门都掩盖不住屋里的动静,热闹的堪比庙会。 教室里,何粥拿着本竖起来挡着脸,转头骂骂咧咧地道:“妈的,厉狮这个逼是真特么的阴险,专挑骄哥一个人的时候下手。” 郑阙拿着手机一边打游戏,一边不屑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骄哥给搞了。” 何粥:“老子在乎的是结果吗?是过程!这个过程它很气人你懂不懂?”说着,拉了旁边的彭程程一把,“你说是吧,程程?” 彭程程阴着脸:“你再叫一句程程试试?” 何粥举手投降:“口误!口误!我们这正替骄哥讨伐厉狮呢,老彭,你的关注点在哪里?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彭程程瞥了他一眼:“比你身高高。” 何粥是个矮胖子,彭程程这痛点一戳一个准。 何粥大怒,跳起来就要打彭程程,郑阙刚好一局游戏结束,放下手机把他拦住了:“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不正在说骄哥搞厉狮的事吗?” 赢骄正在把玩手里叠的方方正正的信纸,闻言一边拆信纸,一边道:“别用搞这个字,谢谢。” 何粥捂着嘴,猥琐地嘿嘿笑:“怎么了我骄哥,想哪儿了啊?” 赢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在想,你上午被老刘没收的游戏机……” 何粥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悲愤地指着赢骄:“你还是个人吗?兄弟这是在为你鸣不平!” 赢骄身体后倾,靠着墙面,勾唇一笑:“怎么鸣的,再鸣一个我听听。” 何粥彻底炸了,站起来就要去扯赢骄。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门忽然被推开,何粥吓得浑身的肥肉一抖,实在是来不及转身了,急中生智,一脸严肃地对郑阙道:“老郑,我笔掉了,帮我捡一下。”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何粥气得暗骂一句迟钝,语气加重了点:“老郑?!” 郑阙没理他,失神地盯着前面,喃喃:“你说,我也去剪这个发型,是不是也能有这样的效果?” 来人不是刘老师,而是景辞。 他剪了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那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腰不弓了,背也不驼了,挺拔的像棵小白杨一样,就那么笔直地站在讲台上。 何粥回过头,也惊了一下,他实话实说:“你不行,老郑,自我认知清晰点,你要达到这个效果得去换个头。” 七班其他同学也同样震惊不已,一瞬间的寂静过后,七班像是油锅里被滴了水一般,猛地炸了起来。 “卧槽,那是景辞吗?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有气质了?” “景辞原来这么帅的吗?” 七班谁不了解景辞啊,整天像是502成了精一样,瞅准机会就去粘着赢骄。对着赢骄的朋友就是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对着其他人则整天阴着个脸,不小心碰他一下,他能骂骂咧咧半天。 然而现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