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運動會

    「o-wow!!」

    高中的運動會就是跑步、跑步、跑步、遊戲，十六、七、八歲的同學們都參加的麻木了。

    「田徑隊的，下午的大隊接力看你的了。」蕭育真用手肘撞了沈力辰的胳膊。

    睨了他一眼，他不悅的回擊他腹部一個重擊，「你是第一棒，跑爛了我回宿舍就拆了你的腿。」

    蕭育真摟過他的肩，彎腰在他耳邊喃喃：「那如果我起步不錯的話，我要獎勵喔＜３」

    在沈力辰反手又重擊他腹部之前，他先一步吻了他的耳垂，直起身推他繼續走。

    摀著發紅的臉，沈力辰覺得自己一定是中暑了。

    絕對是中暑，不是害羞。

    「嗚阿。」蕭育真看著高一學弟的比賽，發出驚嘆。

    「幹嘛？你一個一百米十三秒五七的叫什麼？」

    「······你一百米十一秒六。」

    「······」

    沈力辰是田徑隊主力，雖然不是隊長，但實力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聽說不當隊長是嫌麻煩，所以只得了「主將」這個名號。

    「對了，你帶水了嗎？」蕭育真一提，沈力辰立刻注意到自己手裡只有夏天的熱風。

    「······我去拿。」

    誰知這一上樓，沈力辰從樓梯上掉了下來，腳踝腫的像火腿。

    「田徑隊主將，你教練沒教你怎麼上下樓梯嗎？」蕭育真看著保健室老師幫他處理那隻有如石柱的右腳。

    沈力辰想回他：「你渴嘛······」可是講出來好像太肉麻了······

    「下午前能好嗎？」於是他將話題轉移到別處。

    「好是能好，但不能做激烈運動，再拉傷的話可能會更嚴重。」保健室老師這麼說。

    撇見沈力辰眼角的落寞，蕭育真知道他很想跑步，可是······

    唉，安全跟快樂哪個重要阿？

    「你確定你能跑嗎，主將？」同學Ａ看著沈力辰的腳，擔心上次大隊接力一下子就把原本的第一名踩在腳下的田徑隊主力。

    「······不能也得能，我不跑誰跑？」沈力辰一句話堵住周圍同學的嘴，他平時話就不多，講起話來一句句都戳在點上。

    午休時間，沈力辰去喝個水也被當女王一樣，水瓶空了，來個同學就一把搶走拿去裝水；裝個飯也能被伺候的完美；洗個手、刷個牙旁邊都有同學護送。

    他同桌的蕭育真更是像貼身護衛，沈力辰將腳從桌子底下挪出來就被抓住手腕問：「去哪？」

    「······廁所。」沈力辰無言了。

    「我陪你去？」

    「······你能幫我上不成？」

    「腳好多了嗎？」

    「好多了······」

    「那就好。」

    「那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嗎?!」

    沈力辰被他背著下來，明明就只是摔個幾階樓梯，幹嘛用背的方式增加跌倒機率？

    「怕你連左腳也廢了。」

    「你才全身癱瘓。」

    到了操場中央，蕭育真身為男生的第一棒，會比沈力辰早很多到終點等待，他得等一整場才能關心沈力辰的腳。

    到了集合點，他抬頭活動活動筋骨，意外對上蕭育真關心的眼神。

    「還好嗎？」他的眼神如此透漏。

    沈力辰低頭輕笑，看向他的那一刻，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舉起漂亮的手，比了ＯＫ的手勢。

    看見一個腳受傷的田徑隊在跑步比賽前笑了，蕭育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算了，他就喜歡他這樣。

    砰槍聲一響，各班第一棒的速度都令人眼花，蕭育真一接過棒，立刻甩了其他班三條街，早了好幾步接棒給下一位。

    沈力辰看向在終點區還不忘回頭關心他的傻高個，搓搓頸脖，真心希望腳踝別出事。

    跑一百米十一秒的那場他都沒那麼認真。

    蕭育真勾起一抹微笑，自己交棒時，沈力辰不是關心比賽如何，而是看向自己，暗自有點開心。

    高二生的大隊接力所花的時間並不長，不一會兒，沈力辰就站上了預備線，前面已經跑過兩個對手，目前自己班位居第三。

    眼看著身後的女同學後面緊跟著其他兩個班的人往自己跑來，沈力辰的手心滲出汗。

    助跑起步沒事，腳踝沒拐也沒痛。

    沒想到一接到棒、盡全力一蹬，沈力辰感受到剛練田徑時體驗過幾百次的拉傷。

    看見田徑隊的主力上場，掌聲頓時哄堂。

    咬著牙，沈力辰跑過過彎，身後傳出緊湊的腳步聲，他知道背後有人。

    嘖腳痛死了······

    「沈力辰！」

    蕭育真的加油聲比其他人的明顯很多，蕭育真的聲音比較低、有些沙啞······

    賭一把。

    沈力辰這麼想著。

    腳踝的疼痛像不存在一般，沈力辰全力狂奔，衝過第二名······

    刺痛開始反彈，他還是咬著牙撐過去，在第一名離終點線只剩七步時，一把超過他。

    沈力辰搶先跑過白色的布條，原本的第一名不甘心的玩笑幾句。

    「沈力辰！」蕭育真快步跑向蹲在地上喘氣的沈力辰，對方低著臉，長長的劉海蓋住他的臉。

    「你突然跑起來幹嘛？你自己腳踝甚麼樣子你自己沒點數嗎？」蕭育真不爽的朝他訓話，看著他皺起的眉宇，沈力辰竟然笑了。

    「你笑甚麼？」蕭育真很氣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就跑起來，又為他怪異的笑點感到好笑。

    「不······因為你沒怎麼向我發火過吧？」沈力辰站起身，下一刻右腳就忽然抽痛。

    「······我先跟老師說一下，然後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說完，蕭育真轉身離開，沒注意到沈力辰竟然笑出來了。

    「真是，就扭到腳而已，幹嘛露出那個苦瓜臉阿······」

    「蕭育真，我真沒事······」

    「腳腫成這樣你跟我說沒事？」

    「······我剛剛跑大隊接力不也好好的嗎？」

    「我信你個鬼。」

    沈力辰看著他關心著自己的模樣，好難忍住不笑。

    「······你從剛才到現在到底在笑甚麼？」蕭育真抬起頭看他。

    「不是阿，明明只是扭個腳，搞得很像它斷了一樣。」沈力辰話鋒一轉，問道：「你剛才在我跑沒幾步的時候不也叫了我的名字嗎？」

    蕭育真消化了下他言裡的意思，垂下眉尾，「我那是叫你不用那麼拼命，跑慢點也行，結果誰知道你竟然理解成要你跑快一點，你怎麼就那麼好勝？」

    沈力辰搔搔頭，幾滴汗珠沿著脖子落下，從窗戶灑下的陽光讓蕭育真本就立體的五官顯得更深邃。

    「蕭育真。」

    「······幹嘛？」

    這是沈力辰第一次主動吻他，也是他發誓他最後一次吻他。

    一回到宿舍，蕭育真就將沈力辰抱到床上。

    「你、你幹嘛？」他警戒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不會做甚麼的。」蕭育真撒嬌的撲上去，輕輕抱住他，在他頸側落下幾吻。

    「你受傷了，我甚麼都不會做。」

    「······」原來這傢伙這麼貼心？

    「還是你希望我做些甚麼？」

    後面這句如果省略掉，沈力辰會覺得他很溫柔。

    「你滾吧你。」

    蕭育真輕笑幾聲，依依不捨的親了他幾下，才將他拉起來，說道：「你先去洗澡吧，晚一點看腳有沒有好一點，我再幫你冰敷一下，沒記錯的話，大後天你也要練習不是嗎？」

    ······他為甚麼那麼清楚他田徑練習的時間？有點可怕。

    「需要幫你洗嗎？」

    「滾開。」

    沈力辰身上滴著水珠出浴室時，蕭育真已經靠床、坐著睡著了。

    怎麼說呢，蕭育真長相是真的好看。

    與沈力辰不同的深邃輪廓，頭髮也是深棕色的，細長的眼睛因為是雙眼皮所以很漂亮，眸子的顏色也是很美的淺棕色，嘴唇很薄，接吻的時候很舒服······

    啪沈力辰用力打了自己的臉頰。

    我的媽阿······你到底在想甚麼？

    蕭育真似乎沒睡沉，平時需要叫一個小時才肯起床的人竟然因為拍臉頰的聲音就睜開了雙眼。

    「你洗好了？」蕭育真好像還沒清醒，伸出骨骼分明、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手在沈力辰臉頰上摸幾把。

    蕭育真的手沒什麼粗糙的感覺，但也不如女孩子那般滑順；手掌大，卻很溫柔，大拇指習慣性的在沈力辰嘴脣上按壓，四隻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耳朵和髮絲。

    「······沒睡醒阿你？」沈力辰嘴上這麼抱怨，也沒有要躲開他的手的意思。

    「你會這樣乖乖讓我碰，的確挺像夢的。」蕭育真笑言。

    「快去洗澡吧你，不是說要幫我冰敷？」他隨口找了理由催促他去洗澡，不然等下蕭育真真的睡著的話，可能明天早上才能看見他懶洋洋的進浴室去。

    「······好睏。」蕭育真將他抱進懷裡，兩人躺在被昨天才打掃過的木製地板上。

    「快去洗澡。」

    「你嫌棄我？」

    「······對，所以快給我去洗。」

    蕭育真像貓一樣又蹭了他幾下、討了幾個吻，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去浴室洗澡。

    沈力辰真的覺得有天他的心臟會炸掉。

    「好點了嗎？」蕭育真輕捏著他的腳踝骨。

    「嗯，沒有早上那麼嚴重了，過幾天應該就能完全好了。」沈力辰轉轉腳。

    「······那就好。」蕭育真笑了，眼底是明顯的溫柔。

    沈力辰沉吟一會兒，開口道：「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嗯？」

    「你今天自從我受傷之後特別溫柔。」

    蕭育真嘴角的笑意僵住，不自在的撇過臉，「要你管。」

    「我果然沒猜錯。」沈力辰得意洋洋，惹來他一記怒瞪。

    只是隨即那份怒意變轉換成壞心。

    「你今天那麼不愛惜你自己，是不是該給你一點懲罰？」

    「不准動，動到傷可怎麼辦？」蕭育真動作輕柔，卻反而有點在挑逗的感覺。

    沈力辰全身沒有布料遮擋，只有薄薄的棉被蓋在兩人身上。

    「蕭育真，我也不是故意受傷的阿······」

    「但你勉強自己全力衝刺。」

    「······我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全班的比賽阿。」

    含住他胸前的粉紅肉粒，蕭育真又吸又吻的，舌尖靈巧的玩弄著頂端，時不時捉弄性的輕咬幾下。

    「我會讓你好好安份躺在床上休養的，相信我吧。」蕭育真在他耳邊的低語有如魔鬼的喃喃，揉著獨特的邪媚讓他不禁為此心動。

    沈力辰被乘虛而入，後穴口被食指若有似無的摩擦，蕭育真的嘴轉移目標到下身，含住整根吸吮、舌頭繞著龜頭轉一圈，朝著根部刺激一會兒，又重複來一次。

    這樣玩著，沈力辰被生理快感充昏頭，白濁的液體自鈴口流出。

    「都說男生一生只有幾瓶可樂而已，你會不會有天被我玩到射不出來阿？」蕭育真半是開玩笑的說。

    「那還不停手！」沈力辰簡直不懂他的腦袋到底長甚麼樣。

    「······突然覺得讓你一輩子射不出來好像也不錯。」說完，蕭育真掏出性器，從床頭櫃中拿出保險套，咬著一小角、手施力，在沈力辰眼前做著等等侵入他的準備。

    透過無色的塑膠可以看見肉色上頭的筋。蕭育真將性器抵在微微開合著、正在迎接著甚麼似的穴口，捉弄的緩緩沒入，又完全抽出、再完全侵入。

    「你明明說你甚麼都不會做的······」沈力辰無力的抱怨著，眼角已經聚起了生理淚水。

    「沒辦法，你太誘人了。」蕭育真吻吻他的眼角，嘴裡蔓延出鹹味，待沈力辰已經習慣了以後，才加快抽插的速度。

    他的長腳習慣性的夾住身上人，卻被對方抓住阻止，還被威脅：「不准動這隻腳，再亂動，我就把你綁起來。」

    「······你真的很變態。」

    「謝謝誇獎。」

    ······到底還有誰可以比他更厚臉皮？

    他來不及回嘴，就被蕭育真吻的頭暈目眩，下身也被填滿。

    「蕭育真······」沈力辰不禁喃喃起他的名字，雙手伸上那厚實的背，指甲陷進裏頭，勾引的他幾度心動。

    「抱緊點。」蕭育真半是捉弄的在他耳邊低語，卻不料對方頓了一下後還真的收緊了雙臂。

    真要命。

    「沈力辰，接下來幾天應該沒什麼特別的活動了對吧？」蕭育真突然冒出一句。

    「······你問這個幹嘛？」沈力辰害怕他接下來要開始講些不合氣氛的東西。

    當然他絕對不想繼續沉溺在這黏膩的甜蜜氣氛。

    「所以有嗎？」

    「······沒有。」

    對話結束，蕭育真發情似的肆意用肉根霸佔他的生理、心理，好像恨不得沈力辰腦裡只有他一個人。

    「你突然······幹甚麼？」沈力辰從一直緊抿著的雙脣中擠出幾個字。

    「······」蕭育真沉吟著，腦中亂成一團。

    天知道他怎麼了······

    他的思緒亂成一團，腦中只剩下沈力辰。

    「我喜歡你······」雙脣觸碰時，蕭育真不禁輕輕低聲說著。

    雜亂的低語、模糊的嬌吟、低沉的喘息之間，沈力辰被高潮的快感襲捲，蕭育真等待著射精的餘韻緩和。

    沈力辰手背蓋著發燙的下半臉，嚥下還在喉嚨間沒說出口的話。

    「喜歡你」之類的情話，他差點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