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校慶
07.校慶
啾浪漫的愛情劇中，接吻聲時常是個「啾」字 沈力辰真的覺得造假成分百分之百。 「你到底是在親還是在啃？」舌頭冒出幾絲鐵味，沈力辰雙手推著全身接近壓上來的野獸。 「······都有。」說著，蕭育真又厚臉皮的咬了幾口。 嗯，美味。 太陽從外照射進來，喧鬧的喊叫聲也一併買一送一傳進教室。 兩人的高中「日聖高中」校慶在春天，校方也只能搞出那幾招讓攤販進校門賣個東西，各班也下來一起熱鬧當個商人，沈力辰和蕭育真就對這些事情沒興趣。 趁著所有人都在底下熱鬧，兩個少年就都在校園裡東逛逛西逛逛，說來也感傷，兩年後他們就不會繼續同校了吧？ 「你大學打算讀哪？」 沈力辰給了個名字，反問：「你呢？」 蕭育真表示自己對大學沒興趣，高中畢業後打算隨邊找個餐館待著，隨意混口飯吃之後再思考日子怎麼過。 大概是看氣氛太疆，蕭育真抓起沈力辰的手，十指緊扣，放在脣邊說道：「放心，畢業後我也會繼續纏著你的。而且在那之前，我們還有一年多可以膩膩歪歪的。」 日聖高中採一年分班一次，同個年級都在差不多的位置，所以高三不同班大概也沒什麼關係。關於住校的部分，室友是可以自行跟學校申請更換或保持不變的，寢室也是兩人一間，沒什麼太大問題。 「誰跟你膩膩歪歪，我未來可還光明著呢，哪可能要跟你一起倘混水？」沈力辰難得那麼「熱情」的回答他的玩笑，蕭育真笑得像個孩子。 氣氛過於柔和，沈力辰不小心放任他壓上來。 結果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兩人待在班級中，沈力辰被蕭育真從窗台上拉下來，靠著窗邊的柱子遮擋住兩人的身影，可是若有人探頭進門，只要沒眼瞎，都能看見兩個人姿勢曖昧的縮在一團，到那時是真的連黃河都洗不清兩人的嫌疑其實要不是沈力辰做事比較謹慎，剛才蕭育真就要在窗台上吻暈他。 蕭育真面對柱子盤著腿，沈力辰則坐在他身上，兩隻長腳成色情的Ｎ字型，雙手環著對方的脖子，另一人則是兩隻胳膊抱著心上人的腰。 「痛死了，你屬狗？」沈力辰搓搓刺痛的嘴角，抱怨著。 「汪汪。」蕭育真一如既往的不要臉，還露出了令人神昏顛倒的溫柔笑容。 沈力辰思緒飄遠，視線定在不遠處的課桌那是他開學時坐的位置，剛升上高二時的一整個月蕭育真就坐在他右手邊。 想東想西，他想不起來自己是甚麼時候「喜歡上」蕭育真的。 「抓到破綻。」八成是受不了被忽略，蕭育真兩隻漂亮的白皙手臂伸直，撐住沈力辰身後的牆，把他吻的頭暈目眩。 「突然幹嘛阿你？」沈力辰被吻的腰肢發軟，身體往後靠在牆上，蕭育真則是身體前驅，盯著他微微臉紅的俊俏臉孔看。 「看你想的很認真，就想知道你在想甚麼。」蕭育真含著笑意的淺色眼珠轉了一圈，以調皮的口吻說道：「在想我？」 「真巧，還真的在想你」沈力辰又不是不要自己的腰了，怎麼可能這麼說。 「想前幾天數學老師講的那道題呢，想了三天三夜想不出來。」 「需要本大爺教你嗎？」 「別了吧，你自己上次數學幾分自己沒點數嗎？」 兩人的成績不到最好、也不到墊底，沈力辰偶爾超常發揮可以上個班級前三，但上次見到蕭育真上班級排行榜，應該是上輩子了吧又或者是蕭育真還沒從人退化成狗的時候。 走廊傳來腳步聲，兩個聽覺靈敏的少年不約而同的一起躲到窗台底下的空間，可姿勢更說不清了。 「你幻聽阿？哪來的聲音？連個人都沒有。」 外面傳來全校熟悉不過的糾察隊隊長和副隊長的對話聲。 「怪了，明明有聽見的阿······」 雖然害糾察隊副隊長被隊長嗆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但兩人還是慶幸躲過了被抓著問東問西的命運。 放下緊戒，兩人才注意到彼此貼的有多近。窗台底下也就那麼高，蕭育真長腳曲起，沈力辰雙手撐著地面，頭靠在對方頸側，縮在他的懷裡，吐息間都是彼此的氣味。 「······可以放開了吧？」沈力辰扭動起身子，想盡快脫離這令心跳失控的動作。 「不行。」蕭育真兩隻手放在沈力辰手感不錯的腰上，臉在懷中人的髮絲中索取甚麼似的一直蹭。 「······再抱一會兒······」蕭育真悄聲的低喃，溫柔的令人羞澀的想找個地洞鑽。 可無奈沈力辰只能在他懷裡躲掉他的視線，於是他又把臉往對方頸部挪了一點。 他這一動，差點沒讓蕭育真翻身就把他壓在地上操。 「······喂，你給我冷靜。」畢竟沈力辰的腹部就在他腿間，蕭育真的生理反應明顯的令他害怕。 「那就別給我動，老實待著。」他說的是真的，沈力辰一掙扎，他就反射性的想把他揉到自己懷裡······ 沈力辰靠在他的胸膛，心跳聲在耳邊吵鬧，也不知道是誰的，但一直都沒有平息兩人的都是。 就這麼抱了幾分鐘，沈力辰並未覺得頂著腹部的東西有緩下去的跡象。 有時他甚至會感覺到，那東西更滾燙了點。 「現在幾點？校慶甚麼時候結束？」蕭育真冒出一句。 「······現在九點左右，距離結束大概還有五個小時半。」沈力辰並未下去深思他問這些問題的用意，只聽見蕭育真的心跳聲好像更張狂了。 「······沈力辰，給你個驚喜。」鬆開了一直緊抱著戀人的手，他從內側口袋翻出一個透明包裝，露出深不可測的邪媚笑容。 「你隨身帶著這東西幹嘛？」沈力辰不自覺的紅了臉。 「我也忘了是甚麼時候參進來的，大概是······之前和你出去逛夜市的時候吧。」蕭育真沒說謊，他真的記得是這樣！ 「······然後你就帶著來上課了？」逛夜市起碼也是四天前的事情，這傢伙帶著保險套在學校晃來晃去？就不怕出甚麼意外？沈力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這不剛好嗎？」蕭育真抱住他的頸脖，吻了吻他的紅脣。 「······可是問題來了，哪間教室這個時間不會有人隨便進去？」蕭育真望著對方漂亮的眼睛。 在他灼熱的注視下，沈力辰弱弱的回了個教室的名字。 窗簾遮住外面的暖陽，蕭育真把沈力辰壓在桌子上，光線不好的情況下，讓氣氛更色情。 沈力辰的平時被衣服蓋住的地方膚色很白，被太陽照久一點就會曬傷的那種程度，從窗簾縫隙間灑進來的白黃色光芒襯著他皮膚更沒血色。 蕭育真的手指在沈力辰的前列腺磨蹭、刺激，含著肉根玩弄似的吸吮挑逗。 他很喜歡這麼做，特喜歡。他喜歡沈力辰嘴上死不承認舒服，性器卻在他嘴中逐漸變硬、肉穴逐漸柔軟的反應。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蕭育真······別一直碰那······」前列腺的位置不深，裡面很癢······ 「遵命。」蕭育真吻吻他的眼角，纖細修長的手指往裏頭深入，因為關節的骨頭特別突出，進去的時候還刺激了幾下奇怪，他也沒有講的很明顯吧？為甚麼蕭育真聽到後的直覺反應是往裏頭去？ 憋的有點辛苦，蕭育真的喘息越來越低沉，淺色的眼睛藏不住慾望，下半身接近失控的東西脹的發疼。 蕭育真好歹也是個身心狀況健全的十七歲少年，處於青春期，戀人在自己面前呈這副模樣，全身上下的血都往下半身去了。 「······你的表情很可怕欸。」射出的白濁液體被蕭育真吞下去，沈力辰一手擋著滾燙的臉頰，一手放在起伏明顯的腹部上。 「怎麼？能吃了你不成？」蕭育真玩笑，後又補上一句：「現在在學校，稍微膩歪一下我就會停手了。」 ······是阿，如果給蕭育真一整天的時間，要把沈力辰的腰拆掉不過雕蟲小技。 男孩子要做那檔事麻煩的要命，痕跡、味道啥的都明顯，沒處理好的話那可不只「蛛絲馬跡」了。 沈力辰剛射，腦袋還不好使，只隱隱約約感受到身上人細長的手指又將他的褲子往下扯了一點。 「不是說只稍微膩歪一下嘛······」這不是「只膩歪一下」的節奏吧？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嘛。當參考書聽聽就行。」蕭育真習慣性的輕吻他的眼角，整個人恨不得壓死人似的黏著他，硬挺的肉根隔著薄薄的校褲布料碰觸沈力辰的大腿，刺激到還非常敏感的性器。 沈力辰輕哼一聲，骨骼分明的手緊緊往下抓著桌板，被蕭育真這麼「興奮」的盯著，感覺身體都要被盯穿了。 「蕭育真。」 「嗯？」 蕭育真被沈力辰幾個充滿誘惑的吻弄得性慾高漲，回過神，早已用性器破開他的肉壁。 「慢吞吞，就算有五個小時，也不是這麼給你玩的。」沈力辰勉強的露出調皮的笑容，喜歡看見他失去從容的模樣。 蕭育真用力抽插的時候，桌子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邊做這種事，一邊還得留意外頭有沒有人，挺大膽，也蠻刺激的。 「······按照你的步調來。」沈力辰抱緊他，儘管剛才蕭育真已經幫他做過擴張，但這傢伙脹的跟甚麼一樣，剛才太急著進去，兩人都有點喘不過氣。 「······你叫我按照自己的步調來，等會動起來你又叫我慢點，自我矛盾阿這是？」蕭育真說著，還捉弄的動兩下，沉下好聽的嗓音挑逗懷中的人。 「······」被堵的說不出話，兩人只好接接吻，繼續做「正事」。 理智徹底下線，蕭育真對著沈力辰又親又啃的，起身喘口氣，看著身下平時冷淡的戀人此時此刻被他霸佔的雙眼蒙上水霧，不自覺的輕笑一聲。 那種「這人屬於我」的感覺，太令人愉悅了。 「怎麼了？」睜開緊閉著的眼睛，沈力辰的語尾帶點啞，那聲音聽起來有點軟，不如他其餘時刻的疏離。 反而······有點可愛。 「沒怎麼，你太美了。」蕭育真又壓上去，嘴裡情話幾秒來一句，沈力辰聽慣歸聽慣，有時候還是會不禁心頭一緊。 再次抽動，沈力辰緊咬著自己的手指，有時低咽壓抑不住，撩撥的蕭育真力道沒拿捏好，形成了一套瘋狂的連鎖反應。 「······你那麼用力做甚麼？」沈力辰察覺到那傢伙好像快暴走了，伸手撫觸他滾燙的臉頰，又啞著嗓音補上一句：「想弄死我啊？」 「······你才想整死我吧你這傢伙。」真是，為甚麼此時他的每一句話，好像都能讓他更興奮？ 一句「想弄死我啊」都能被他講的那麼性感。 去他的理智，讓那東西見鬼去吧。 抱怨變得零碎，說話聲和喘息聲混在一起。 透過微弱的陽光，沈力辰睜開那雙被淚水遮住的眼睛，模糊間看見身上人失去理智的樣子，兩隻胳膊無力的搭上對方的肩，蕭育真也配合的俯下身子，親吻戀人眼眶中的淚。 明明空間是黑的，卻有幾秒，兩人眼前都白茫茫一片。 餘韻過去、眼前的景象重新清晰，蕭育真又將薄脣往沈力辰耳根上蹭兩下，才戀戀不捨的善後。 沈力辰的腰沒什麼力氣，癱在桌子上喘著，蕭育真手上拿著紙巾，把兩人恩愛的痕跡處理掉。 結束後，兩人趁著空檔，回宿舍簡單沖了下澡，後一個洗的蕭育真從衛浴間裡出來時，沈力辰已經吹好頭髮了。 一雙漂亮的眼睛轉一圈，蕭育真撲上戀人，將他壓在床上。 「······幹甚麼？」沈力辰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帶著點無奈。 「······幫我吹頭髮吧，懶。」蕭育真伸手揉了揉懷裡的那頭黑髮，剛吹完，暖暖的，手感順，貪心的又蹭了幾把。 「······那你倒是從我身上起來阿。」 「······突然覺得沒吹好像也不會怎麼。」 「別瞎扯了，快滾開。」 吹完頭髮，兩人回校園逛了幾圈，現在時間是中午，太陽大，大部分人都擠在福利社、食堂裡，吃午餐的吃午餐、吃冰的吃冰。 蕭育真人緣好，在長長的隊伍裡前段找到朋友，請人代買了兩隻冰和飲料。 拿到東西，蕭育真帶著沈力辰往後花園走。 草皮軟，沈力辰把外套撲在地板上，躺了上去。 蕭育真沒怎麼在乎，直接躺上了暖呼呼的地，嘴裡含著淡藍色的蘇打冰，把草莓味的遞給右手邊的人。 沈力辰道了謝，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春風正暖，沈力辰累了，不小心闔上眼睛睡著了。 蕭育真注意到他沒了回應，起身摸摸他的髮絲、臉頰，偷偷的親了一口，手指小心翼翼的纏上戀人的。 沒忍住，蕭育真又吻了一下。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