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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门旁的一块墩石后冒了出来,便停了脚步。 高桓前些天,刚能下地走路,就捂着屁股偷偷跑去校场看操练。李穆早就留意到他了,也未赶他走。 “姐夫,我虽然武功比旁人可能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只要给我机会,我能吃苦呀!我还会说鲜卑语!你看我能加入厉武战队吗?” 他讨好地问。 李穆的麾下,除了必备的辎重兵、斥候、□□手和步兵外,最近正在组建一支兵中之兵的精锐战队。 这将是支百里挑一、最为锋利的战队,号为厉武。 这些天,校场里正在比武,人人都以能够加入其中为荣。 高桓更是做梦都想成为其中一员。 见李穆看向自己,他顿时又泄气了。 “算了算了……”他改口。 “姐夫!明日阿姊就要走了。你真同意了?” 李穆不言。 “阿姊这回回去,往后说不定,再也不会回来了!姐夫你也知道的,我伯父对你,可是极为不满。这次若不是我阿姊据理力争,伯父也不可能会放她来的……” 高桓觑着李穆。见他视线越过自己头顶,落在自己身后城门的方向,似乎在看着什么,并未如何在听自己说话。 心里一急,凑过去些。 “……姐夫,仰慕我阿姊的建康世家子弟,简直数不胜数!别人我就不提了。听闻陆大兄,至今还是对我阿姊念念不忘,不肯另娶……” 他叹了一口气。 “姐夫,我是真的为你担心。其实我大兄虽来了,但你大可不必怕他。大兄这个人,虽然伯父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从没自己的想头,但面冷心热……” “六郎!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厉喝。 高桓扭头,这才看见高胤从城门口大步走来,目光盯着自己,甚是严厉。 显然,应已听到了自己方才的一些话。 高桓吓了一跳,闭上了嘴。 高胤走了过来,命高桓回去。 高桓讪讪地低头,扶着屁股,怏怏不乐地去了。 高胤目送弟弟身影渐渐离去,环顾了一圈城门,视线从近旁那些扶携着正朝城里行去的流民身上收回。 “李穆,实话说,来此几日,义成所见,令我颇有感触。你确实是个能人。不但战场所向披靡,于治军治民,亦很有手腕。更听闻你已联盟仇池,安定后方。我虽年纪比你虚长了几岁,但自问,若换成是我来此,短期之间,怕也做不到如此成效……” 他迟疑了下。 “正是因此,我才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话,我伯父想必都和你说过,我便不赘叙了。我亦恨朝廷之无力,然,若人人都似你这般,天下岂非乱上加乱?” “明日我虽带阿妹回去了,但伯父对你依旧还是寄予厚望。望你三思,勿令他失望。” 他说完,迈步而去。 …… 李穆入了刺史府。 和外头的杂芜燥热相比,刺史府的后院幽静而清凉,宛若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甬道上刚洒过水,干净的鹅卵石路面湿漉漉的。 淋漓的水光,叫这初夏傍晚的庭院,凭添了几分清凉水气。 她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门口地上,整齐地摆了几口箱子。 她赤足,坐在窗边一张新搬来还没几天的竹榻上,倚着身后的一只隐囊,就着窗外夕阳最后一点余晖,读着手里的书卷。 晚风穿竹入窗,轻轻掠着她洗了还没干透的披在肩后的长发。看见他进来了,她转头,说道:“去洗洗,吃饭吧。” 案几上摆着晚饭。只有一副碗筷。 见他迟疑了下,她又说:“我已经吃了。” 李穆用一旁准备好的一盆清水,洗了把自己沾满尘汗的脸和手,沉默地坐到了案后。 很快吃完饭,放下了碗筷。 她亦放下书卷,从竹榻上爬了下来,趿了双高齿木屐,走到床边,抱起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放在屋角他的那口衣箱上,说:“天气热了。这是这几日,阿菊她们给你赶做出来的几件夏衫。” “这件青布的,”她指了指最上头的一件,“是做给蒋二兄的。他身量没你高,你莫弄错了。” 李穆的视线,从那叠衣衫上,慢慢地落到她的面上。 洛神和他对望了一眼,神色平静。 “屋子西北角的漏雨处,前日大雨,没再见漏,已是修好。” “但那边,”她指着对面屋角,“那日白天大雨,风也大,你不在,我在屋里,听到有枯枝被风刮断砸上去的声音,咣当一声,瓦片想必砸坏了一片,当时便漏了,好在雨很快就停了。毕竟你是要长住的,有空还是叫人再来修修为好。” 李穆依旧沉默着。 “前些日整理后院时,发现有一口井。” 洛神继续说,“上头埋满了野草,起先才没发现。我叫人清了井底,井眼也重开了。今日水已涨满,很是清冽,原是一口好井。往后取水不必再去外头。你有空叫人砌个井台,往后冲凉洗澡,也是方便。” “自己要记得吃饭。大业固然重要,但身体才是第一。人若垮了,什么也没了。还有阿鱼,没了阿母,她阿耶和阿兄都做你的兵。今日我刚去看她回来。以后你打仗时,希望记得,不要让他父子同时上阵。” “我回去后,往后未必再会去京口看你阿母和阿停了。但无论如何,她们从前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的。我会叫人照顾她们的。你安心在此,不必牵挂。” 她顿了一下。 “日后你要做大事了,想必不用我提醒,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提前将她们接走为好。” 她说完,也沉默了。 屋里安静极了。 耳畔只有晚风入窗,轻轻翻动竹榻上她读了一半的的书页时发出的轻微的沙沙之声。 这是这些天,她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 “阿弥——” 李穆眸底,暗波翻涌。他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声音艰涩,又朝前迈了一步,似要向她走去。 洛神却转身,爬回到了那张竹榻上,又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