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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忆拉到身后,“你又要干嘛?” 他斜着眼睛里瞥着东棠,如释重负般地咽了口气,把身边的曹墨拉过来,“这是我们大院儿刚转来的人。” 东棠和楚忆没开口,盯着这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俩打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还能救了我们院子里的人!”郭方信哼了一声,“我欠你个人情,以后……” 楚忆出口打断他,不屑地朝人说道,“不用,用不着!”他在身后悄悄拨了下东棠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东棠沉默着没开口,他本来也没打算和郭方信打交道。诚然他俩和郭方信现在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根本没必要有什么交集,这话虽然还带着个不认识的外人,可也完全没被理会。 他当初稀里糊涂地就被叫上山找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郭方信的人。楚忆就更不言而喻了,他还以为是东棠出什么意外了,他进山的时候压根不知道有这号人,实属巧合而已。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们……”郭方信说。 “你以后别来烦人就好了!”楚忆拉着东棠跑了,也不理会他的道谢。且不说自己本来就是为了东棠去的,要是真知道了这号人,救不救指不定还要考虑考虑呢。 可郭方信居然真的就如实不去找人麻烦了,平稳地和楚忆在一个屋檐下度过了好几个月,安分地当个好学生,根本不见以前那副混世魔王的倒霉样子。还回他们院子里跟人说,以后在学校都别和教师大院的闹矛盾。这两个大院儿多年的纠葛,就在这机缘巧合之下给解开了。 其实说到底,他们以前的琐事摆在明面上来谈,根本算不上恩怨。只是代表的小团体不同,难免会有些摩擦,可说到底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怨,完全是继承着前人留下来的担子。 男孩儿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两人以前的关系纯粹是出于一种立场不同。东棠本来不相信郭方信那厮会这么老实和气,听到院子里的弟弟妹妹们再也没抱怨受过什么委屈之后,也着实笑着乐了好一阵子。 他放学的时候拿着这事儿跟楚忆打诨说笑,“这人真转性了嘿!” 楚忆路过个冰柜,买了袋‘七个小矮人’。他和东棠分着吃,他吃四个,东棠吃三个,两人一直都是这么分的。他嘴里含着冰坨子,含糊道,“打来打去本来就没什么意思!真不晓得你们当初怎么想的!” 男孩儿们表面上还是那副样子,暗地里都明白,谈不上握手言和,至少能井水不犯河水了。 楚忆又跑到学校旁边的书亭里,扯着脖子往里看有没有发新刊,老板早认识这两孩子了,每天都来,咋个不认识?楚忆拿着就放书包里,等着东棠付钱。这人实在是太不老实了,钱放身上不知不觉就丢了,吃了多少堑才好歹长了一智,所以小金库从来都是给东棠保管的,反正他俩干啥都一起,楚忆也乐得清闲,当个甩手管家。 回了家就缩成一团看,楚忆和东棠都喜欢这让人热血沸腾的漫画,还买了两件风骚的红色球衣。楚忆穿十号,东棠的胸前是十一,在球场上奔跑的时候,样子可帅气了。 有时候他俩就玩儿斗牛,放了学玩儿到天黑,乐此不破。 两个人在篮球场上飞速掠过,楚忆玩味地叫嚣着:“今天非要把你打残了!” 东棠仰着头,下巴对着楚忆,谁把谁打残?我就是平时让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东棠不屑和人争输赢,要认真起来,早把你打趴下了! 楚忆紧了紧鞋带,白色的网鞋贴着脚面,合适,正好。把球竖在拇指上快速地班弄着,篮球在他手上转得虎虎生威。待东棠上前,又把球丢给他,球再飞回来,稳稳接住。 抱着球,先帅酷似地做了个假动作虚晃一下,甩了甩眼神,小爷帅吧? 东棠嗤之以鼻,这人就会耍些花架子。楚忆眼神一转,要认真了,换手在□□运了两下球,猛地朝着内线突击。小小的半个篮球场上,简简单单的水泥地面,条件不行,也没那么多装备,可两小子的身影丝毫没有放慢,依旧激烈追逐着。 甩了两把汗水,楚忆拿球一个换手接后撤步,跳到最高,出手,‘唰’得一声,球应声空心入网。楚忆摆了个酷炫的造型,挑衅似地朝着人比了手势,他最喜欢看东棠吃瘪的样子了,傻愣愣得,逗人笑。 “哦豁!还逞强不?三比零了!” 东棠气得牙痒痒,心里的胜利欲望也被勾起了,早知道不让你了! 闷闷地喘了一声:“再来!” 楚忆笑道:“哦哟,还不认输啊?” 东棠没说话,撩起肥大宽敞的球衣下摆擦了擦汗,衣服褪到腰腹,露出整齐好看,富有能量的腹肌。楚忆舔了舔舌头,脑子里上火了,打球哪儿有不摩擦,刚两人肢体接触的时候,他的小腹就热起来了。这下东棠当面撩拨他的心弦,楚忆的心思哪儿还在篮球上啊。 就这么发愣了一小会儿,手里的球已经被人掏走了,等楚忆反应过来,东棠早运球进了内线,一个踏步上篮,追不上了。楚忆黑着脸,我干,你他妈使些什么阴招数,美人计? 东棠可不像楚忆这么骚包,进了球也不显摆,又回到了三分线,依旧是撩起衣摆擦汗,裤腰带系得松,内裤的皮筋包裹在腰杆上,露出半截,若隐若现。楚忆摸了摸鼻子,你他妈…… 甩了甩头,甩掉脑子里那些龌龊念头,楚忆同样是捏着衣袖擦了擦额头分泌的热汗,或许是冷汗,谁知道呢。篮球的内胎充气很足,东棠饶有节奏地拍打在水泥地上,发出‘砰’的钢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敲打在楚忆的心上似得,引得人不自觉得跟着那节奏轻微发颤。 短裤,短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腿和手臂,真他妈勾引人嘿。东棠脚踝一扭,疾风似地绕过楚忆,一个恍惚又被人给过了,楚忆赶忙追上去,还是跑不过那人,庆幸的是球在篮筐绕了两圈没进,又弹出来了。 捂着肚子,重重地咳了两声,引来东棠的关心:“咋了,不舒服了?” 说完他就去掀楚忆的衣服,急急忙忙地道,“怎么了?伤口崩开了?没事儿吧!” 楚忆翻了个白眼看着东棠,是不舒服了,你他妈撞着我的蛋了!嘴上却道:“继续!” “你还行吗?” “老子已经拆了一个月的线了!” 现在比分一比三,楚忆可不承认自己输了。臂弯夹着球,脑子昏着、鬼使神差地运了下球。糟糕,死球了,再运就算走步了,可他人还在三分线外呢。东棠也笑了,甚至退后拉开了些距离,脸上表情仿佛就写了几个大字“来来来,我看你投’”。 没办法,出手吧。楚忆气不过那人挑衅的样子,把球举过头顶,瞄准了两秒脱手,球在空中画出一个完整的弧线,打在篮板上,又弹进去了,运气太好了。楚忆本来随意丢的一球,就站着立定投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