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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无月

    

六夜无月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秘密。

    许是女人的心思相较缜密,所以身上的秘密总是格外多些,小到今天穿着不成套的内衣,大到突然察觉哪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偷偷搞在一起。

    男人也有许多秘密。

    也许男人在藏匿之事上天赋异禀,因此他们的秘密更是隐晦,令人难以发现。

    再隐秘的秘密也有暴露的一天,那时,难堪与困窘这对好兄弟便会找上门来纠缠,直到你拥有下一个秘密。

    自从那日回来后,他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究竟是哪不一样,喻藻也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两人间放了一层玻璃,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触碰不到对方。

    考试成绩出来,喻藻不再是年级第一,金字塔顶端那人换成了喻荇。

    回家路上,她心中忿忿,抬头无意瞥见喻荇的后脑,委屈、愤慨和不甘混杂着塞入脑中,越想越乱,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下来。

    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途中要穿过一座拱形的城门。

    这个城市曾经位于赵国的最南端,而这座老旧不堪的城楼是历史留给人们最珍贵的礼物。

    随着时光流逝,城门年久失修,近两年偶尔有砖石掉落伤人的事件。拆除和保留,人们争论许久,迟迟未果,城建局也只好将修缮工作暂停下来。

    小心。

    突然的大喊令她怔在原地,轰地一声,他整个人扑过来,将她按进怀里。

    拳头大的石块掉落下来,砸在他背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听见声音,她慌忙钻出来,焦急地问他,伤哪了,疼不疼。

    没事。他摇摇头,木着脸,神情恍惚。

    路人见状,纷纷过来围观,见两人都没受什么伤,又三三两两地散去。

    回到家里,喻爸喻妈还没有回来。喻藻不顾他的挣扎,直接上手去扒掉外套,从后面撩起毛衣的下摆后,男孩光裸的脊背立刻露出大半。

    白净的皮肤像一张画布,干干净净,只在中间添了一团青色。

    杯口大的淤青,颜色还很浅。

    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不然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一块石头落回心里,她精神松懈下来,伸出手指轻点在那片青色的边缘。

    冰凉的指腹触到炽热的皮肤,汗毛瞬间根根倒竖,他抓紧衣摆放下来,离远几步,眼神躲躲闪闪,淡淡地推辞。

    真没事。

    见他如此抗拒,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落寞地走开。

    虽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可夜里睡觉时,还是有些疼,他不能平躺,便背对她侧着身。

    窗帘将月光全部挡在外,偏偏有一丝从帘缝中钻出来,洒在地上,留下细细一道白线。

    看着那道月光,他定定地回想,下午时,冰凉的手指触在背后的情景。

    即使再怎么装着冷漠疏离,可当她躺在身边,血液还是会疯狂加快流速,连着心脏都跳得快了些。

    想着想着,那根手指摸上的触觉越发真实,连冰凉的温度都一模一样。

    你睡了吗?

    她悄悄出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见他不回答,又隔着睡衣轻轻地一点一点。

    痒得不行,他下意识地躲开,只能出声回答,没睡。

    还疼吗?

    嗯。

    说完,身后的人不再发问,他放松下来。正欲翻身,一只手却慢慢探进上衣的下摆,摸索着向上,像条小蛇一样蜿蜒爬行,冰凉又缓慢,最终停在瘀痕处。

    紧接着,似乎有条舌头在伤痛处覆下来,温热柔软,还带着水液,黏黏滑滑地打着圈舔舐。

    一瞬间,好似有许多静电球在头顶齐齐发功,他只觉头皮都要炸开。一股细微的电流从头顶向下散开,借助神经为媒介传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从头到脚,酥麻轻痒。

    做,做什么。

    他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奋力抑制着一头野兽。

    舌头短暂离开,她装作茫然地回答。

    啊,不是你教我的吗,舔一舔就不会疼了。

    连她说话时喷在背上的热气,都像幼猫的爪子似的,一下一下挠在心上,痒得不行。

    说完,她的手又按回肩胛处,舌头接着替他驱逐刚才那股痒意。

    没一会儿,这场争斗,理智渐渐落了下风,那头野兽挣脱牢笼,从他身下慢慢抬起头。

    别舔了。

    他起反应了。

    乞求又带些抵抗的一声喝退,十分奏效。她果然迅速离开,神色黯淡地躺回去,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已变成透明空灵的一团白雾,地上那道线,边界也逐渐模糊不清。

    他心中惴惴不安,身下还是不能平静,见她没了动静,索性赤手空拳地与野兽搏斗起来。

    手摸来到腿间,隔着裤子上下套弄那处鼓胀。可是,根本没什么用。

    喻荇。

    听到她的声音,那只兽睦地站起来伸展身躯,又汹涌地胀大了几分。他扶着顺势捏弄,鼻音哼出声。

    嗯。

    你是不是讨厌我。

    许久都没等来回答,她刚要转身,听到身旁这人发出低沉地嘤咛,再叫我一声。

    声音喑哑,透出几分莫名的色气。

    他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闷哼。

    白日的伤口并未仔细处理,她以为是伤口复发,便担忧地问到。

    喻荇?

    霎时,那只野兽带着他奔向高处,来到山涧的崖边。春日的冰河融化,河水浩浩荡荡地从背后袭来,水流的势能将他推下山,跟着河水一起坠落山崖。

    四面八方的水灌入身体,他脑中一瞬空白,身下粘稠一片。

    半晌,喻藻才听见一声缱绻地叹息,快睡吧。

    这让她如何睡得着,咽喉处像含了一团棉花似的,不上也不下。接二连三地被拒,自尊心终于忍受不了,伸出爪子扼住心脏,不许她再出声。

    月光已经消散,房间彻底陷入昏暗,黑漆漆地,什么也瞧不见。

    身旁,规律又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悄悄爬起来,小臂撑着上身来到她脸前。

    黑暗中,喻荇像往常那样俯下头,睁大双眼,耐心地寻找猎物。

    饱满透亮的唇瓣紧紧抿着,像灌木丛中的果子,隐匿难觅。

    却还是被发现了,他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上去,印在她的唇面。

    只轻轻一下,他却像只偷了果子的小狐狸一样,满意地迅速逃开。

    被偷了果子的女孩不动声色地眯起一只眼,嘴角微微弯起。

    好啊。

    小狐狸的尾巴,被她抓住了。

    先这样写吧,等有空再修。

    越写越觉得不行,可能还是得多学多练吧。